喬綿綿開口，話還沒說完，霍祁傲就一步站定到她麵前，單手按上她的後腦，不由分說地將她按進自己懷裏，緊緊抱住。
喬綿綿的額頭撞上他的鎖骨，撞得有點疼，想掙紮開來卻被他按得更緊。
他的右手傷著，垂在那裏。
霍祁傲低下頭，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處，用力地呼吸著，像一個失去空氣太久的病危患者，拚了命汲取氧氣。
喬綿綿有些僵硬地站在那裏，一時之間不知道做什麼。
他近乎戰栗的呼吸拂在她的皮膚上，讓她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了下。
她抬起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推開他，霍祁傲卻將她抱得更緊，薄唇慢慢上移，低喘著吻上她軟綿綿的耳朵。
她的身體在抖。
他的唇也在抖，比她厲害多了。
“不要——”
喬綿綿極力抗拒地推開他，霍祁傲的五指從她長發間離開，整個人被推得往後退了一步。
他抬眸看向她，抿了抿唇，狹長的一雙眼中藏著瘋狂的暗湧。
喬綿綿被他的目光震動，怔了幾秒才皺著眉質問道，“你幹什麼？”
“你父親找過我。”
霍祁傲抬起手抹了一下唇，低眸看向自己的指腹，仿佛在回味著什麼。
簡單的一個動作被他演繹得曖昧至極。
“我爸爸？”喬綿綿愕然，“他找你做什麼？”
“他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了，他放下了。”
霍祁傲一字一字說道，嗓音磁性低沉，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用多少力氣壓抑才讓自己稍顯平靜。
“什麼？”喬綿綿震驚地睜大眼睛，“這不可能。”
她爸爸受了那麼多年的苦，妻離子散，被困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那麼多年，怎麼會這麼輕易原諒。
“他是為你放下的。”
“……”
喬綿綿呆住，想到昨晚吃夜宵時喬嶸那種異樣的態度，原來他當時說那些話就是決定不再讓阻攔她和霍祁傲？
這樣的放下心裏還是會難過吧。
她的臉色白了白，看著麵前的男人道，“所以，你就找來了？”
霍祁傲站在她麵前，身旁半人高的氣球隨風搖晃，“所以，你這一輩子還是我的！”
“……”
喬綿綿呆呆地站在裏。
她這一輩子還是他的？
可她已經選擇了另一條路，這算什麼呢，命運捉弄嗎？她想他想得整夜整夜無法入眠的的時候，他為什麼沒有站出來說這樣一句話。
如今，她的手機被他扔了，他的曲子彈了，他送的小雪人也化了，他卻說，她還是他的。
不是了。
已經不是了。
霍祁傲上前去握她的手，喬綿綿立刻將手放到身前，躲開他的。
霍祁傲的目光凝住，“你不高興？”
喬綿綿抬眸看向他，一張臉在陽光下越發顯得白，“我真的說清楚了，我和你之間的問題不是上一代的恩怨。”
“……”
霍祁傲沉默了，站在那裏，灼燒的眼鎖住她。
喬綿綿轉身要走，手臂忽然被攥住，整個人被拉回去，霍祁傲站在她麵前，眸子深深地盯著她，嗓音沉到沙啞，“喬綿綿，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我不可能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