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綿綿說不出話來。
那邊導購員已經將嶄新的衣服拿過來，捧著走到他們麵前，一雙眼睛帶著分明的探究盯著她們。
喬綿綿確實不喜歡這樣的目光，隻好接過女裝走進試衣間。
過年的氣氛還沒完全過，連衣服都是紅色係的。
喬綿綿在試衣間裏換上女裝走出去，站在落地鏡前，她身上的是一件斜肩的毛昵長裙，別致的設計突出身材，肩膀不寬不窄，恰到好處，將她的腰線收得纖細，曲線玲瓏，裙子紅得優雅有質感，襯得她白皙的臉格外明豔動人。
不錯的裙子。
喬綿綿想著，忽然聽到導購員小姐們的一陣驚呼，她下意識地將口罩戴上，回頭，便見霍祁傲戴著口罩從另一處的試衣間走出來，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長款風衣，挺拔修長，長腿邁出步伐，自帶氣場。
如火的色係偏偏讓他穿出一種清冷的味道，周圍的一切都失了色。
他朝她走來。
身後的光映亮了整個商場。
喬綿綿安靜地站在那裏，目光有些渙散。
“好帥啊，怎麼會有人把紅色穿得這麼好看。”
幾個導購員激動地差點跳起來，不需要辨別五官，有一種帥是氣場。
霍祁傲罔若置聞，走到喬綿綿的身旁，抬起手自然無比地攏起她的一頭長發放到她肩的一側，裸露出一些白皙的皮膚，讓她看起來憑添幾分性感。
他的長指貼著她的頸窩。
他的手指明明是涼的，卻灼燙得她皮膚疼。
喬綿綿站在那裏，怔怔地看著落地鏡中的兩個人，他站在她的身後，身上穿著與她一係的紅，從顏色上是那麼親密。
親密得好像真的是一對情侶。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喬綿綿垂下眸，掩下黯淡。
“兩位真的好般配啊，這衣服太適合二位了。”
導購員小姐上前道。
霍祁傲一言不發地遞出一張卡給她，幾個導購員立刻離開，一路交頭接耳。
“還分居，還離婚，人家明明甜蜜著呢好嗎？”
“看到他給他太太攏頭發嗎，也太蘇了吧。”
“大過年的，這狗糧吃得我噎死了，什麼時候我能有這樣一個把衣服穿得比模特還模特的男人啊？”
“……”
這幾個人，怎麼總是以為竊竊私語他們聽不到呢？
甜蜜嗎？
不是沒甜過，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連想起來都隻嚐到回苦。
見她們走遠，喬綿綿拿到他放到自己肩上的手，道，“她們走了。”
“嗯。”
霍祁傲垂下手，淡淡地應了一句。
喬綿綿打開試衣間的門準備換衣服，忽然想到一事回頭看他，“不對啊，你從來不喜歡人嚼是非，你還順著她們換衣服，現在又要買下來給她們增加業績，不是便宜她們了？”
“嗯。”
霍祁傲站在那裏，雲淡風輕。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以前誰得罪他，全家都得遭殃。
霍祁傲看她，眸色如夜，淡定開口，“落魄了，開罪不起人。”
“……”
喬綿綿無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