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之前，霍祁傲打過三通電話，其中有一通就是讓人立刻回來接手孤兒院的事，小夭也是那個時間段裏回來，並參與進了孤兒院事件中。
太巧了，巧得她想不懷疑都難。
聞言，霍祁傲低笑一聲，嗓音變得格外低沉，單手端起麵前的酒品了一口，“你以為你身邊有幾個不是我的人？”
“……”
喬綿綿呆呆地看著他。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身邊全是他的人麼？喬綿綿匪夷所思地坐在他的腿上，話都結住了，“還、還有誰？”
霍祁傲又是勾唇，“連你們小區裏的保安都是我的人，你信麼？”
麵對喝醉後的她，他的心情總會變得不錯。
“保、保安？”
喬綿綿傻眼。
連保安都是他的人？他們分手以後，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醉得話都說不清楚了？”霍祁傲睨著她，抬起手在她的下巴上捏了捏，眼裏有著寵溺，“怕什麼，我又不會害你。”
她當然知道他不會害她，可是，都分手了，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你是不是一直在H市？”
喬綿綿問道，目光因醉意而透出幾分呆滯。
他能聽懂H市的本地話，她本以為他太聰明，才來幾天就能聽懂，現在看根本是他一直都在吧？
“嗯。”霍祁傲頜首，把坐在自己身上的她換了個姿勢，讓她可以坐得更舒服一些。
“為什麼？”
她心口被狠狠地震了一下。
“你說為什麼？”霍祁傲不答反問，眸子深深地瞥她一眼。
兩人的臉離得極近。
喬綿綿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自己，一臉的懵，好久，她問道，“因為要照顧我嗎？因為你不放心我嗎？”
“嗯。”
喬綿綿發現了不得了的大事，原來她喝醉以後，霍祁傲會坦誠得不像他自己。
她的鼻子酸澀得厲害，凝視著他英俊的臉龐問，“不放心我為什麼不和我在一起？為什麼你可以不顧危險來救我，卻不能讓我和你一起麵對？我們一起走下去不好麼？”
“……”
霍祁傲沉默了。
“為什麼？”喬綿綿問著。
霍祁傲又喝了一杯酒，她追著問道，“是不是你覺得這樣才算比較情深，一個人躲在暗處麵對一切，讓對方活在陽光下？”
“算是吧。”他放下酒杯，淡淡在地應著她。
果然。
“所以你一直都看不起我的感情。”喬綿綿自嘲地笑了一聲。
她知道，她明白了。
“我沒有看不起你。”霍祁傲道，進入正題，“不說這個，告訴我，為什麼辭職？是真要去歐廷身邊，還是賀子恒妻子給了你什麼暗示？”
喬綿綿怔在那裏，他灌她酒就是為了這個吧。
他的心思要不要這麼深。
要不是她剛剛把酒倒掉一些，留了半分清醒，恐怕此刻已經被他盤問得半分隱私都不存在。
然後他清楚她的一切，再去為她不斷付出。
夠了，真的夠了。
他既然不能和她在一起，她什麼都不能為他付出，又憑什麼要他為她做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