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過診所附近,看到你車在呢,來來,出來給我開門。”何小夭在電話裏嚷嚷著道。
“你在診所外麵?好,你等下。”
喬綿綿掛掉電話就走,想了想又退回來,將牆上貼著的紙全部撕掉,把所有的資料放入帶鎖的抽屜裏,整完這一切才離開。
這事是一個看不到底的深淵,她不會把任何人拖進來。
何小夭一進診所就脫下外套扔到一旁,挺起胸走到她麵前,“綿綿,我不夠魅力嗎?我不夠嗎?我不夠嗎?”
喬綿綿默默地睨一眼她胸前的尺寸,“夠的不能再夠了。”
“就是啊,我這麼活色生香的一個女人擺在歐廷麵前,他連看都不看一眼,什麼意思嘛,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我去找他吃飯,他衝我臭著個臉。”何小夭氣乎乎地靠到她身上,“綿綿,我追個男人怎麼就那麼難啊。”
歐廷麼?
喬綿綿頭疼,是因為她今天在孤兒院說的那些他不開心?
“我還有點事,你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喬綿綿道,自己則坐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翻開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腦子裏全是賀子恒的錄音。
何小夭在旁邊的貴妃榻上躺下來,忽然撐著臉看向她,“對了,我今天去警局辦事的時候,聽他們說賀子恒的妻子找你,她找你做什麼?”
喬綿綿的目光恍了恍,平靜地道,“沒什麼,她就是想告訴我,賀子恒很多時候是不得已。”
“切,虐童還不得已了?”何小夭冷哼一聲,“她就沒和你說別的?”
喬綿綿疑惑地看向她,“她應該和我說別的麼?”
“沒有,我隨便問問的。”
何小夭笑了笑,轉身又換了個姿勢趴在貴妃榻上做起瑜伽,身段美的不得了。
喬綿綿看著何小夭,腦子裏有一些蛛絲馬跡掠過,她不由得問道,“除夕那晚,你真是聽警察說了我的地址才來的?”
“對啊,怎麼了?”何小夭說道,將細細的腿抬得更高。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很巧,那個時候我心情不好,你和老師、師母突然出現,讓我很驚喜,都顧不上壞心情了。”喬綿綿淡淡地說道。
巧得就像有人刻意安排一樣。
何小夭笑得一臉妖嬈,衝她拋去一個媚眼,“這證明你的人生很需要我啊,麼麼噠。”
麼個什麼……
喬綿綿黑線,算了,她現在有再多的疑問又怎麼樣,一個答案都找不到,還有一堆的事等著她去做。
“綿綿。”何小夭忽然叫她。
“怎麼?”
喬綿綿抬眸看她一眼。
何小夭從貴妃榻上坐起來,看她一眼道,“你說你年初一都在這裏工作圖什麼呢?我們出去逛狂?”
“不了,孤兒院事件中的孩子還等著我,我沒時間去玩。”
她也沒有那個心思。
“你這個修仙工作狂……”何小夭無奈地道,“我真想知道,你會不會有一天也食點人間煙火。”
喬綿綿搞不懂她在想什麼,“我怎麼不食人間煙火了?”
她還不是吃的五穀雜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