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臣穿著漂亮的小衣服站在茶幾邊上，見到她很是高興，樂嗬嗬地抓著一個小魚玩具朝她走來，顛顛地往她懷裏衝。
“小霍臣，叫媽媽。”喬綿綿蹲下來抱他。
“媽媽媽媽。”
霍臣甜甜地開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睫毛又長又卷，小臉白白嫩嫩，看著就讓人想咬一口。
“真乖。”
見到霍臣燦爛天真的笑容，喬綿綿一掃在孤兒院的陰鬱，抱起他往廚房走去，邊走邊親上一口。
一進廚房，喬嶸正戴著圍裙忙碌，抬頭看她一眼，沒什麼好氣地道，“還知道回來啊。”
“爸，你忙什麼呢？”
喬綿綿幹笑兩聲，抱著小霍臣走過去，然後就被流理台上鋪滿的精致小糕點奪去所有的注意力。
有做成各種小動物的包子，很小很小的一隻，做得栩栩如生；還有像花朵一樣的軟糕，光看都覺得甜……
喬嶸正將鍋子裏煎好的蛋皮放到盤中，薄薄的一層，煎得金黃且嫩，將蒸好的餡用銀勺一點點刮到蛋皮上，熟練地抹平，抹得特別細膩，然後再一點點卷起來。
“爸，你什麼時候會做這麼好看的美食啊？”
喬綿綿看得歎為觀止，小時候家裏做菜的大任一直是在媽媽身上，後來爸爸被關了十幾年，更是對廚房生疏了。
家中平時都是她在做飯，她不在的時候，爸爸也能做菜，但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家常菜，小意還在背後偷偷吐槽他做菜擺盤太難看。
可現在，這擺得能跟大酒店相比了。
“你一直都不回家，當然不知道了。”喬嶸對她不回家過年很是不滿。
“我嚐嚐喬大廚的作品。”
喬綿綿騰出手去抓糕點，喬嶸連忙拍掉她的手，一臉嚴肅地道，“這不是給你的，這是小臣吃的輔食。”
“給小霍臣的？”
喬綿綿愣住，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喬嶸拿起刀將做好的蛋卷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進一旁的保鮮盒，“這孩子挑食，這不好看的食物他不高興吃，我都是照網上學的，現在吃得多了。”
這麼用心？
喬綿綿心裏感動，轉眸看向小霍臣白白嫩嫩的小臉，“外公對你好好啊，媽媽都嫉妒了。”
聞言，喬嶸立刻看她一眼，有些驚訝，似是真的信了她的話，有一絲慌張飛快閃過，喬綿綿是多敏感的人，連忙道，“我開玩笑的。”
喬嶸的神情鬆下來，“你這孩子……大過年的，我懶得跟你計較，吃過飯了嗎，去盛飯吃。”
“我先喂小霍臣吧。”
喬綿綿把小霍臣放到廚房外麵，然後洗手端起一盤軟糕往外走去，衝喬嶸道，“爸，新年快樂。”
帶著笑意的聲音遠去。
喬嶸轉頭，看著喬綿綿的身影，她蹲在孩子麵前喂他吃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睛彎起來的樣子和她媽媽很像，仿佛沒什麼煩惱似的。
他想起白若蘭在他麵前說的，說女兒其實是一直在騙他，說女兒並不快樂。
喬嶸皺了皺眉，拿起手機看一眼白若蘭的心率，剛才有一陣她的心率很不穩，雖然不到非常波動，但也並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