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話。
從小，賀子恒就是歐廷的跟班，歐廷說話比她有用一些。
她仰頭望了一眼，而後看向霍祁傲，正要開口，歐廷已經向旁邊的警察申請，那些警察下意識地看向霍祁傲。
霍祁傲沒有說話，收回視線沉默地往大樓裏邊走去。
這是默認了。
“走吧。”喬綿綿道。
三個依次走進大樓，明明有很寬的位置，卻自動成了一列，喬綿綿走在霍祁傲的後麵，歐廷跟在她之後。
想到什麼，喬綿綿回頭和歐廷說道，“一會兒不要刺激他，盡量和他多說一些小時候的事情，我聽他口氣還是念著你的。”
歐廷凝重地點頭，“我明白，一會你就站在我身後，我保護你。”
現在需要保護的是那個年幼的孩子。
喬綿綿正想著，忽然就撞到一堵肉牆，她抬眸，隻見霍祁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她被他的背撞得頭暈眼花。
“怎麼了？”
她不解地問道。
“沒事。”
霍祁傲往樓梯上走去。
喬綿綿摸著額頭看他的背影，隱隱感覺到什麼，不禁咬住了唇。
一路都沒有人再說話。
氣氛緊張中又透著詭異。
直到上了天台，呼吸到外麵的空氣，那種詭異才消失一些。
“賀子恒，你不要激動，千萬要抱住孩子，喬綿綿已經來了，有什麼條件你盡管提。”有警察在天台上喊道。
喬綿綿從霍祁傲後麵走出，隻見賀子恒把孩子放到天台邊緣，一手拿著刀勒住他的脖子，然後才謹慎轉身。
賀子恒的視線在她和霍祁傲之間流轉，揚聲笑了笑，“好本事啊，綿綿，沒想到你現在這麼了不得，都這樣了還不死。”
“子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歐廷走上天台，站到喬綿綿的身旁，黑色的朋克外套在陽光下格外耀眼，俊美的臉上滿是怒意和失望。
看到歐廷，賀子恒愣了愣，臉色驟變，臉上掠過一抹不願示人的難堪，“廷哥……”
當年，隻有歐廷是對他真的好，拿他當兄弟。
“你還認我是你哥，就把這孩子放了。”歐廷說道。
喬綿綿觀察著賀子恒的表情，他對歐廷是有兄弟情份在的，也許這是個突破口。
聞言，賀子恒苦笑一聲，“廷哥，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麼？”歐廷問道。
“廷哥，我隻想見綿綿，你們站在那裏別動，綿綿你過來，到我這裏來。”賀子恒看向喬綿綿。
不知道為什麼，喬綿綿發現今天的賀子恒好像並沒有之前的歇斯底裏和瘋狂邪惡，好像態度平和了很多。
怎麼會這樣？
喬綿綿正疑惑著，歐廷已經一步站到她麵前，用高大的身軀擋住她，“綿綿隻是個女人，有什麼你和我說。”
話落，她頓時如芒在背。
喬綿綿有些僵硬地轉過脖子，霍祁傲正盯著她，神色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