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綿綿默，內心有種掀桌的衝動，她這隻是暫時好吧，說不定到明白她聲音就恢複了呢。
“把水喝完，快點。”
霍祁傲催促她，喬綿綿捧著杯子喝水，忍不住又問道，“我沒有明天穿的衣服。”
“我給你準備了。”霍祁傲道，又添一句，“少說話。”
養嗓子。
這麼貼心？衣服都給她準備好了？
是那種特別漂亮的晚宴禮服麼？
喬綿綿開始期待起來，晚上睡覺都睡不著，腦子裏有根神經一直保持著高度亢奮，她在霍祁傲的懷裏翻來翻去，攪得他也沒辦法睡。
最後知道原因的霍祁傲無奈地將她撈進懷裏抱緊，纏住她的雙手雙腿，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著，蠱惑並威脅著，“再不睡，明天不帶你出門。”
“……”
喬綿綿果斷閉上眼睡覺。
十二點的時候，她準時醒來，在他耳邊咬了一句，“霍祁傲，生日快樂。”
霍祁傲閉著雙眼，長睫卷翹，呼吸均勻。
她以為他睡著了，人卻突然被摟緊。
……
除夕這天，喬綿綿很早就醒了，隔著病房的門都能聽到外麵大家熱鬧著互相道新年快樂的聲音。
喬綿綿拿著手機和喬意視頻。
“姐，你出差什麼時候回來啊？”喬意身後的背景是家裏，她坐在沙發上把出差兩個字加了很重很重的音。
“快了快了。”
喬綿綿道，盡量少說話。
她聲音經過一晚又恢複一些，但還是沒完全好。
喬意聽出她的不對勁，疑惑地問道，“姐，你的聲音怎麼了？”
“肯定是工作太累把身體都累垮了。”喬嶸身上係著圍裙出現在鏡頭裏，不滿地瞪她一眼，“都說不要那麼拚，你也是的，過年票都緊張，也不知道提前買票，現在不能回家過年。”
這是他們一家人事隔多年第一次在一起過年，她卻不在。
她就在H市買什麼票啊，還不都是借口。
喬綿綿站在病房裏無奈地歎了一口，身後是掛著各種各樣新年裝飾的牆，看上去沒什麼病房的氣息，喬嶸自是不懷疑。
“我知道啦，小霍臣呢？”
喬綿綿問道，眼睛往旁邊斜了斜。
霍祁傲坐在她的麵前，看她視頻通話，他將所有的男性物品都收在自己身邊這一側，不讓鏡頭拍到。
“又在翻抽屜呢。”
喬意笑嘻嘻地說著，轉過鏡頭，然後就見一個穿得喜氣十足的小包子忙忙碌碌地將抽屜裏的東西往外扔，扔完又往裏邊放，放完又扔。
“哪來這麼應景的小衣服？”喬綿綿問道。
喬意往沙發上一倒，道，“爸給買的唄，你不知道爸爸現在有多寵小霍臣，新年的衣服買了一堆，從今天除夕到元宵節可以一天都不帶重樣的。我問他，我的衣服呢，他給我說忘了，誒……”
“瞎說什麼呢。”喬嶸正蹲在小霍臣旁邊給他擦手，聞言臉上有些掛不住，“你這麼大一個女孩了，這衣服我不帶你去不好選，你又天天隻顧著這個培訓班、那個培訓班，忙到今天才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