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還一點是一點。”
白若蘭抓緊自己的手臂,臉色難堪得厲害。
“我還是那句話,懺悔沒用,當初就不該做出那樣喪盡天良的事來!”喬嶸沉著臉道。
“……”
白若蘭的臉色更難堪了。
“你讓我找這個房子做什麼?”喬嶸看著她這個柔柔弱弱的樣子有些惱火,好像他大聲說句話都能把她給嚇死。
要不是看在她也算霍臣奶奶的份上,要不是看她快死了,身邊又無親無故的,他會管她?
“醫生不是說我會經常昏倒麼,我就留在這裏休息,等感覺好一些了再回家,不然我怕我不能完全應付祁傲,他眼睛很厲。”白若蘭說道。
“你常不回家,他不會起疑?”
“我說我在外麵走走看看,他現在知道我有心去旅遊不會懷疑。”白若蘭頓了頓,臉上露出一抹淡淡如蘭的笑容,“而且,我之前確實出去旅遊過兩次,他可能覺得我找到新的寄托,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管束我了,這樣很好。”
這樣,她才能順理成章地離開兒子的世界。
“管束你?”
她兒子管著她?
聞言,白若蘭的目光黯了黯,“他是怕我尋死。”
“……”
喬嶸聽到這話不禁搖了搖頭,身為她的兒子壓力還真是不小。
喬嶸招呼過小霍臣準備離開,白若蘭再一次和他致謝,有感激更多是愧疚。
在關著喬嶸的那些年裏,如果她能早點悔悟,那該有多好。
喬嶸牽著小霍臣的手走向門,小霍臣見要走便乖巧地和白若蘭揮手再見。
“路上小心點。”
白若蘭微笑著衝小霍臣揮手。
走到門口,喬嶸回頭看她一眼,“你真的沒有朋友親人了?”
白若蘭搖頭,“我和祁傲被逐出霍家,別說朋友,就是親人都不會再待見我了,這是大家族的門麵。”
所以,她才會請求他幫她買房子。
如今她的體力難以維持看房買房的整個過程。
喬嶸皺著眉歎一口氣,放下小霍臣,拿下肩上的寶寶包,從裏麵取出一個紅色的手環遞給她,“這是測試心率的,你戴在手上,任何時候都不要摘,你心率不穩的時候它會報警傳到我手機上。”
他本不想再和她有牽扯。
可要他眼睜睜地看著一條命在自己麵前逝去而不作為,又很不舒服。
白若蘭愣住,錯愕地看向他,“那太麻煩你,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她哪裏還有臉一而再、再而三地辛苦他。
“拿著吧,別等你兒子有一天知道真相,認為我是冷眼看著你死,跑來再鬧。”喬嶸冷冷地道,他心裏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現在是唯一知道她病情的人,本身就是個燙手山芋。
白若蘭的臉更加蒼白,“他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
“你是綿綿的爸爸,他永遠都會尊重你。”
白若蘭篤定地說道,這點她還是了解自己兒子的,她親眼看著他因為綿綿有多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