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
霍祁傲挑眉。
喬綿綿啞然，低眸，“對你來說是十幾年前。”
“是十七年。”霍祁傲盯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俊龐上仍顯病容的白，“喬綿綿，你讓我等了十七年。”
那麼長的時間。
喬綿綿聽著他強調的數字，有些愧疚地低下頭，“那我怎麼知道呢，對我來說，隻是前些天才發生的事。”
她的前些天，他的十七年。
等得久的人比較可憐。
“……”
霍祁傲垂眸。
喬綿綿見他沉默，忍不住抬眸問道，“你是不是早猜到我是穿越過去的？”
她之前和他說了穿越的事，他並不意外，那樣子似乎是得到一個早已得知的答案。
“嗯。”霍祁傲淡淡頜首，“也不是太早。”
是從她出現以後，口口聲聲喊著不認識他以後，他才去考慮這中間的可能性。
“那你不和我說？”
“這種荒謬的事你不親自經曆過會信麼？”霍祁傲反問，將她堵得啞口無言。
的確。
要是這事之前，他和她說，我遇見一天之緣的人就是你，你不記得我應該是你還沒穿越回去……那她會以為他想白月光想成精神病了。
霍祁傲看她一臉沉默，低沉地開口，“所以，你以後要相信我。”
“行，你以後說月亮是方的，我也會信。”
喬綿綿立刻豎起四根手指發誓。
“……”
霍祁傲勾唇，慢慢地朝她伸出手，掌心朝上，衣袖下的腕上露出厚厚的紗布。
“你別動。”
喬綿綿說著，抬起雙腿坐到床上，在他身邊躺下來，小心著不碰到他的身體。
“靠近一點。”霍祁傲不滿。
“不行，碰到你傷口會疼的。”
“讓你過來就過來。”霍祁傲盯著她縮到邊上的身影道。
“……”
喬綿綿隻好往他那邊挪了挪，看著自己的衣袖擦過他的衣角才停下來，霍祁傲將手放到她的肩上，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像自上而下環抱著她。
他的手指冰涼，指尖一點點滑上她的臉，落在她的唇上，輕輕地撩著。
她怕碰到他的傷口，便動也不敢動一下，任由他為所欲為。
“前些天……不是，十幾年前你是不是等得都恨我了？”她躺在他的身旁問道，她睜著一雙眼盯著頭頂上方的男人。
撩撥著她唇瓣的手指一頓，霍祁傲低眸看向看向她，承認道，“嗯，你是我遇上的第一個騙子。”
“我沒有騙你。”喬綿綿有些焦急，“我當時在莊園的時候沒有想通這一層，以為自己第二天真能去找你呢。”
“是麼？”
“是啊。後來等我想通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又被時空給送回來了。”她也很鬱悶的。
霍祁傲重新撫向她柔軟的唇，像把玩著一件好玩的物件，愛不釋手，低沉地問道，“那你找到你爸爸媽媽了嗎？”
“沒有。”喬綿綿黯下雙眸，“我以前看小說裏，穿越能改變很多事情，不像我，什麼都沒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