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夏心上一怔,下意識就否定了。
隻是她的目光往下移,發現這個男人下麵坐著的是輪椅,瞬間秒確定就是這個人了。
於是池安夏有些緊張地走過去便禮貌地問候道:“先生,你好,我很抱歉來晚了。”
卻見這個男人隻是輕挑了一邊的眉頭,細長的眼睛隨意地看了一看就又收回視線,慢慢地品起了咖啡。
這下就叫池安夏心裏鬱悶了,這態度是叫她坐下的意思還是走人的意思呀?
池安夏無奈,隻好在男子對麵坐了下來,便開口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池安夏,今年剛24歲,在一家建築環保企業做室內設計師,那麼你呢?”
誰知話音落了好長時間,對麵的白衣男子依舊是坐著不動,也不表態。
池安夏這下納了悶,小鹿眼連續眨了好幾下不知道接下來是該走還是該留了。
正好服務生把她點的冰水送過來,她抓過杯子就喝了一大口,然後繼續說道:“不管怎麼樣,我是聽你媽媽的安排,跑這麼遠過來跟你見麵的,就算你看不上的話,也請你現在表個態好不好?”
但是話音落下,就見麵前這個冷漠地如冰的男子依舊一句話不說。
甚至於,這個男人連正眼看都不看他了。
這下就讓池安夏徹底鬱悶了。
難道這個男人不僅腿有毛病,就連聽力都有問題嗎?
她再也顧不得其他,隻好大聲重複一遍剛才的介紹:“你好,我叫池安夏,今年剛24歲,在一家建築環保企業做室內設計師......”
然而等池安夏還沒介紹完,卻沒有聽到對麵男子的回答,而是聽到一個女人的譏諷笑聲:“嗬嗬......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姐姐呀,剛沒有聽錯的話,姐姐是來這裏相親的吧?”
聞言,池安夏心上一驚,迅速回頭去看。
果真就見池歡俞一身漂亮甜美的紗裙出現在眼前,身邊還站著一身休閑衣著的薄邵言。
瞬間,池安夏整個人都石化了似的,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見他們。
幾天不見,薄邵言明顯清瘦不少,眉宇間有股渾濁的氣息,那是長期酒醉的人才有的神色,但是看見池安夏的這一瞬間,他本來無精打采的眼睛瞬間睜大、發亮。
尤其是聽見池歡俞說她是來相親的,狹長的眸子裏竟然閃過一層詫異和心疼。
池安夏不明白他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隻是迅速站起來,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確定我是來相親的嗎?難道說隻行你插足別人的婚姻家庭,就不允許我從新開始了,是嗎?”
“吆,這是怎麼說的?姐姐不是也攀上了邵言哥的小舅了嗎?我還等什麼時候叫你一聲小舅媽,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被甩了!”
池歡俞說著就忍不住捂著小嘴盈盈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