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明白,像對紅袖那樣對待冷北月,斷然是不行了,冷北月對他的防備太重了,他根本無法靠近她半步。
就算已經將她身上的毒藥全部收走了,也無法近身,她的劍術了得,一個不小心,就會送了性命。
門被大力關上,秦江隻能恨恨瞪著門邊。
他落到了現在這個地圖,全是拜自己的大師兄所賜,沒想到這個大師兄還想利用自己留下冷北月,真是異想天開。
正思慮間,冷北月也推門進來了。
“月兒,是你嗎?”天色已經大黑,房間裏沒有燭光,秦江又不能隨意的動身體,所以看不到來人。
“是我。”冷北月的心情還有些小激動,她已經受了刺激了,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床邊,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還沒吃晚飯吧?秦幽派來的兩個人去哪裏了?怎麼什麼也不管?”
有些氣惱的說著。
一邊說一邊動手點了燭火。
房間裏登時亮了起來,秦江也看清了冷北月略有些蒼白的小臉。
“月兒,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秦江到她的臉色不怎麼好,狠狠皺眉,沉聲問道。
他是握秦幽會找冷北月說什麼,一邊握了握拳頭,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隻能躺在這裏幹著急,心下真的不爽快。
“沒事,就是受了點小刺激。”冷北月擺了擺手,看到桌麵上有飯和菜,也扯了扯嘴角:“你大師兄派來的人在偷懶吧,竟然送進來就不管了。”
邊說邊又自顧自的端到了秦江麵前:“先吃飯吧。”
其實,冷北月一直都在負責給秦江喂飯喂藥。
穿越前,照顧病人已經習慣了,不覺得如何。
“月兒,大師兄沒有再為難你吧?”秦江很享受這樣的時刻,他吃的很慢很慢,隻希望能與冷北月多相處一刻。
他雖然一片癡心,卻也明白,冷北月不會選擇自己的,除非鳳淩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沒有。”冷北月回答的很隨意,一邊吹了吹勺子裏的湯粥,輕輕擰了一下眉頭:“對了,你父親和你師傅是師兄弟,他們師承何人,你可知道?”
想來,洪恩天前後的勢力可能是他的師門。
聽寒時的意思,洪恩天這個人來頭不小。
她必須得打探清楚這個人的底細,必須要時刻防備著,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這個……”秦江僵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咽下口中的飯,才輕輕擰眉:“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隻是有些好奇。”冷北月倒是麵色無異,很平靜的說著,她努力平複了自己受刺激的心,現在不能讓秦江知道這一切,怕他也會受刺激。
“嗯,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我師傅和父親也是在湘山長大的。”秦江搖了搖頭,卻也是實話實說。
他的確不太清楚當初的一切。
自小就被送到了湘山,自己的父親自是沒有機會說與他,而他的師傅洪恩天更不會對他們提及這些了。
“你在還疑什麼?”秦江又繼續問,一邊眨了眨眸子,帶了幾分疑惑。
“你知道你這些師兄師弟的身份嗎?”冷北月又繼續給秦江喂了一口飯,然後耐心的等著他的回答。
“我隻知道他們大多都是孤兒,具體的,不清楚。”秦江搖了搖頭:“小的時候,我不會顧及那麼多,長大了,便隨了蘇語堂身邊為他做事,在宮中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