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冷北月看到座上的男子時,狠狠皺了一下眉頭,這人的麵色極差,一看就是久病未治。
順和看著冷北月:“娘娘想通了?”
冷北月這才看了順和一眼:“是你啊,沒想到你還活著。”
上一次這個家夥有意放了湘山的進農家,她就討厭這個順和了,心計太深。
與紀和相比,更讓人覺得陰險。
順和的臉又變了變,直直瞪著冷北月。
座位上的男人忍不住笑了一下:“娘娘與本尊的下屬有什麼誤會吧?”
“誤會倒是沒有,隻是見過一麵,想著他與湘山的人都迎麵撞上了,必死無疑了。”冷北月也摸不清楚座位上的人,所以,說話留了三分餘地。
更是黑了順和一句。
她這人一向喜歡有仇必報的,順和想借湘山的人打擊他們,他也就借這件事打擊打擊順和。
也算禮尚往來了。
座上的人,果然看了順和一眼,沒有接話。
隨即擺了擺手,示意順和出去。
順和想解釋,可是這種時候,似乎越描就越黑了,暗暗握拳,他更恨冷北月了。
“是,尊主。”隻是在尊主麵前,他必須得收了所有情緒,不敢表現出來,低眉順眼的就出去了。
座上的人又看了鳳華一眼,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冷北月卻沒有讓鳳華出去,她當然不會讓鳳華出去了,鳳華不是她的手下,而且是堂堂的王爺,比這座位上人更尊貴。
見冷北月沒有揮退鳳華,座位上的男子有些不快,不過也沒有說出來。
“娘娘這邊坐。”座位上的男子揚了揚手,口中說著娘娘,卻沒有半懼意,似乎他的身份更尊一分。
冷北月轉了轉眼珠,抬腿坐到了男子對麵:“你是什麼人?”
直來直往,她的性格一向如此。
當然,該耍陰招的時候也會耍的。
“夏未央。”座上的男子似乎沒有意外,這位娘娘的行事作風,他早就摸透了。
“嗯,名字還是不錯的,就是閣下似乎病的不輕。”冷北月以手撐著下顎,靜靜打量著夏未央,一邊打量一邊說著實話。
這話有些歧義,聽在夏未央耳朵裏不是那個味兒。
鳳華低垂了眉眼,掩了笑意,他的月兒,真的太直接了。
不似從前那般婉轉了,隻是他似乎更喜歡這樣的冷北月。
“娘娘還懂醫術?”夏未央挑了挑眉眼,狹長的眸底起了幾分波瀾,他的五官很端正,絕對是難得的美男子。
卻因為太過病態,顯得有些虛弱,掩了鳳華。
隻是氣勢威嚴仍在,他能控製住蘇語堂,控製著這整個大蘇皇朝,便十分了得了。
冷北月當然也明白這一點,她隻是想耍點陽謀。
“略懂一二。”冷北月點頭,很認真的說道:“可否讓本宮試試你的脈?”
夏未央的眸子暗了一下,沒有動。
他也聽說過冷北月懂醫術,還成立了月華醫館,當然,很隱秘。
卻沒有聽下人報說,冷北月親自給什麼人醫過病。
“幾州的瘟疫可是本宮親手去治的。”冷北月不忘記推銷自己,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會醫術。
倒是很有熱心。
“本尊這病至今無人能治。”夏未央還是看著冷北月,卻沒有伸手出去,他當然不敢相信冷北月。
這病,也算是他的弱點了。
“我就是能治的那個人。”冷北月就是想知道夏未央得的是什麼病,這臉色有些難看了,竟然如此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