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們現在就走。”冷北月真的在這皇宮裏呆不住,聽說能出去,當然不會猶豫。
“是。”紀和倒是很盡職盡責的樣子,仿佛他真的隻是皇宮裏的一個侍衛,對冷北月言聽計從一般。
冷北月扯了扯嘴角,沒有接話。
紀和打什麼主意,她當然清楚。
他是想讓自己心甘情願的與他去暗夜樓。
而暗夜樓想要的無非就是自己身上的地圖。
冷北月扮作了禦林軍,與紀和一前一後出了宮門。
蘇語堂正忙著處理劉尚書一事,還真顧不得冷北月這邊了。
所以,紀和帶著她十分順利的出了皇宮,更是直接去了暗夜樓。
紀和若不是去暗夜樓,也無法向蘇語堂交待,所以,他們必須走一趟暗夜樓。
暗夜樓是殺手組織,都是關門做生意。
冷北月和紀來到一處寬大的院落前,守門倒是恭恭敬敬的放他們進去了,什麼話都沒說,因為紀和手中有令牌。
一邊向院子裏走,冷北月一邊看了看紀和手中的令牌,輕輕皺眉。
紀和說帶她出宮讓她配合,便是說讓她來一趟暗夜樓。
這幾日蘇語堂也派人盯著紀和的一舉一動,他除了暗夜樓和皇宮之間,也是哪也不能去。
一座二層小樓的二樓靠窗處,一個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的男子正直直瞪著紀和身後的冷北月,嘴角輕扯,扯出一抹笑意。
他身後站著的正是在湘山外圍劫過冷北月一行人的順和。
“尊主,這位便是北貴妃了。”順和也瞪著冷北月,恭恭敬敬的說著。
被稱作尊主的男子笑意更深了幾分:“這眉眼的確不凡,怪不得大鳳皇朝的皇帝們都栽在她手裏了。”
“這女人很囂張。”順和對冷北月可沒有什麼好感,因為冷北月和紀和的關係似乎很好,他看著不順眼。
“前朝皇後,現在的寵妃,她也有囂張的資本。”尊主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本尊都覺得她很趣。”
順和幾不可見的皺的一下眉頭。
紀和帶著冷北月從小院子穿了出去,還是回頭看了一眼二樓方向,又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視線,他知道,隻要有今天這一步,以後就容易了。
“紀和的辦事能力不錯。”尊主點了點頭,視線始終隨在冷北月的身後。
一身男裝的冷北月身姿依然嬌俏,比女裝時多了幾分剛毅,更添魅惑。
順和的眸子又暗了暗,臉色都青了,他現在恨透了紀和。
如果他接下這個任務,一定比紀和強,都這麼久了,連一個女人也帶不回來。
“尊主,北貴妃已經來了暗夜樓,還要讓她離開嗎?”順和見冷北月和紀和就要從後門出去了,有些急切的說著。
“你能留住她嗎?”尊主挑了挑眉眼,他當然不想讓冷北月離開。
可是宮裏發生的一切,他都有所耳聞,知道冷北月這個女子不好擺布。
順和咬了咬牙:“一個女人而已……咱們暗夜樓還留不住嗎?”
“本尊對這個女人本身沒有興趣,本尊要的是地圖。”尊主的麵色暗了暗:“留下人,卻沒有地圖,有何用?”
這話裏明顯帶了幾分不快。
一聽此話,順和忙低了頭:“屬下無能。”
尊主沒有接話,隻是直直看著冷北月和紀和出了小門,直到他們二人的身影消失無蹤。
“還真是難為你了。”冷北月回頭看了一眼大院,這院子給她一種陰森的感覺,打心裏的不喜歡。
“怎麼說?”紀和卻一直都笑著,扯了扯嘴角,低頭看著冷北月。
此時的冷北月唇紅齒白,一身戎裝,好一個絕色公子,回頭率絕對百分之二百。
“你都將我帶回暗夜樓了,不進去交任務,竟然就這樣出來了。”冷北月一邊搖頭一邊說著:“你是想……打親情牌嗎?”
“娘娘真聰明。”紀和也直接承認:“要是有一天,娘娘能心疼屬下而甘願來暗夜樓,屬下做什麼都願意。”
“你根本不是本宮的人。”冷北月也笑了:“本宮如何心疼屬下呢。”
“屬下可是一心為了娘娘。”紀和也有些無奈,想秦江都能讓冷北月不顧一切的出手相救了,自己怎麼能這麼失敗呢。
而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紀和更知道,不打親情牌,想要讓冷北月隨自己進暗夜樓,難如登天,除非,強行綁進來。
似乎強行綁來的機率也不大。
她手上隨時都有毒藥,一旦碰觸到她的底細,給你來點毒藥,就一命嗚呼了,劃不來。
“好,你若真的為了本宮,就將柳街拿下來。”冷北月咬了咬牙說道:“隻要你拿下柳街,本宮便隨你去暗夜樓見你的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