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也似乎明白了什麼，也低頭看冷北月。
他當然記得，關於冷北月的一切他都記得，沉思了一下：“有一次你與皇上到湖邊看蓮花，蘇府有事，皇上就先回府了，讓你等在那裏，說是辦完事再送你回府。”
冷北月也沒有接話。
不過秦江卻似乎覺得哪裏不對勁：“你……忘記了如何與先皇見麵嗎？”
“我……”冷北月滯了一下：“我忘記了與先皇的一切。”
一邊說一邊聳了聳肩膀。
“哦……”秦江點了點頭，沒有多少驚訝：“怪不得……你後來的舉動有些怪。”
“你也看出來了？”冷北月挑了挑眉眼，側頭看秦江，按照這個家夥說的，這五年裏，他一直都在關注自己，自己有什麼異常，一定會知道了。
“當然。”秦江笑了笑：“不過……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不是嫉惡如仇，不是高高在上，不是生人匆近。”
“從前的我……那樣不討喜啊。”冷北月笑了笑，現在的自己還不如從前的冷北月吧，她可是絕對的心狠手辣。
“是有些，不過……我喜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秦江還是笑著，說的深情款款，手上用力，將她緊緊摟了：“其實……我們就留在這裏，不問事事，就不會有煩惱了。”
一邊說一邊扳正冷北月的肩膀，深深看著她：“月兒，你忘記過去，我們在一起好嗎？”
“你一直都在打我的主意嗎？”冷北月瞪了秦江一眼：“你是如何報答你的救命恩人？我可是你恩人的女人。”
秦江的手僵了一下，一邊用力按了一下冷北月的肩膀，目光有些猶豫：“還痛嗎？是不是……留下疤痕了。”
眸底暗了一下，冷北月用力瞪他：“是啊，留下疤痕了，我會恨你一輩子。”
“不能記一輩子，就恨一輩子吧。”秦江明白自己說什麼，冷北月都不會答應了，要是答應也不會鬧了今天這一出。
冷北月的心竟然疼了一下。
她沒想到秦江竟然如此用心，不過，她卻更明白，他愛的不是自己，而是從前的冷北月。
“你知道嗎？冷北月已經死了。”冷北月低頭，不看秦江，抱了抱肩膀，在這風雪中站的久了，會很疼。
她知道秦江更冷。
“月兒，不要胡說。”秦江的手一僵，按著她肩膀的手用力，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
秦江懷裏還是很暖的。
“真的，我沒有騙我，我現在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冷北月。”冷北月覺得頭有些暈，風雪越來越大了，冷意讓她有些迷糊。
“皇上對你真的太絕情了。”秦江也低低歎息：“是我沒用，要是那時候就帶你離開，就不會讓你受那麼重的傷了。”
想當初，蘇語堂將她關在慎刑司裏，幾乎將所有的刑具都用在她身上了。
能活下來，也是奇跡了。
“你現在怎麼敢了？”冷北月的頭越來越沉，倚在秦江的懷裏不動。
她知道，秦幽他們很快就會追過來了。
“我……”秦江閉了閉眸子：“從前的人……根本讓我不敢靠近。”
“原來這樣。”冷北月知道自己做不來女神。
她本就一個隨意隨性的人。
“月兒，月兒……”秦江輕輕搖晃了冷北月一下：“不要睡，我帶你回山下。”
冷北月的頭更沉了，隻是點了點頭，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十一。”此時，奄奄一息的秦幽在幾個下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一路上，血滴在雪地上，鮮紅刺目。
沒有回頭，秦江將冷北月抱在懷中沒有動。
“十一，她是你仇人的女兒。”秦幽又深吸一口氣：“將她交給我吧。”
秦江抱著冷北月轉過身來：“大師兄，我不會將她交給你的，不過……你若答應不傷害他，我會與她助你奪回大秦江山。”
“她會聽你的嗎？”秦幽冷笑，一邊揚了揚頭，他身邊的人將秦江團團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