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認真，讓冷北月的心頭有些震撼，愣了一下，才笑了笑：“希望不會。”
卻是話峰一轉：“不過……你皇兄真的是因為我而死的。”
她即使不是直接凶手，也是間接的。
這件事，早晚都要麵對。
她就是想弄清楚，這個淩親王在自己和鳳華之間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我知道。”鳳華當然是一清二楚的，當初他的劍就抵在冷北月的脖頸上，當時她說的話更是不著邊際，他可能一生都不會忘記。
那一次，冷北月更是讓他震驚不已，竟然抵擋得住封景的一劍。
那是他從不知道的冷北月。
“那你……”冷北月欲言又止，更是滿臉疑惑：“你不打算為你皇兄報仇？”
“我……”鳳華也知道，冷北月開始還疑自己的身份了，隻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話，垂了眸子，微一皺眉：“我下不去手。”
“你……”冷北月輕輕擰眉，思慮了半晌：“你對我有情？”
似乎沒有其它的解釋了。
“是。”鳳華深吸一口氣，他的確對她有情，隻是身份不一樣罷了。
隻是，若說出實情，他是鳳華，他的確有冷北月有情，無法割舍的愛。
他為了這個女人可以不顧一切。
一時間冷北月無話可說了，隻是低了頭，咬著唇瓣，手捏著衣角，她竟然覺得羞澀了，沒想到淩親王會承認的這麼痛快。
“隻是……”半晌，冷北月欲言又止：“我是……你皇兄的皇後。”
她隻承認自己前皇後的身份，卻不承認現在蘇語堂貴妃的身份。
“奪回了天下，你還是皇後，好嗎？”鳳華突然就有些衝動，眸底一片柔情，更是眼滿堅定，直直看著冷北月。
“你不是鳳華。”冷北月僵了一下，這個鳳淩似乎太過認真了，她竟然不敢直視，她的確放不下這個男人。
可是想到，他是鳳淩，心頭就隱隱的痛。
她不喜歡後宮，是真的。
鳳華的心口再緊了一下，卻沒有疼。
嘴角緊抿，似乎帶了笑意：“娘娘的意思……若皇兄沒死，你還願意隨他離開？”
“這個嘛……”冷北月沒有立即回答，笑了一下：“不是我想如何的問題，你可能不知道，你皇兄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殺死我呢。”
一時間鳳華無言以對了。
那時候，冷北月在冷宮，他的確動過殺機。
他也是迫不得已，隻是每一次他都無法下殺手，都是失敗而歸的。
“……”鳳華半晌也沒有說出一個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明白，即使自己告訴她真實的身份，她也未必會與自己離開。
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不可逾越的仇恨。
隻是他放得下，卻是冷北月放不下。
“好了，我們該啟程了，子默和子涵離開一段時間了。”冷北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不喜歡皇宮，也可以助淩親王奪天下，卻不會與他守天下。
即使她對這個男人放不下。
她甚至不知道喜歡的是鳳淩，還是因為他與鳳華一樣的臉。
她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竟然對鳳華念念不忘，或者這個身體的心還沒有死，她還是念著鳳華的。
兩人隨後上了馬車，一路向幾州方向行進。
第二日，幾乎整個大蘇皇朝的人都聽說一個消息，就是國丈爺的手中有一份藏寶圖……
連蘇語堂都收到了這個消息。讓他十分意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語堂瞪著收到消息的暗衛，一臉的不可思議，他當時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另一半地圖還在冷北月手裏。
隻是後來，冷北月說地圖不在她手上了，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要藏好，蘇語堂也沒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