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來,餓了吧。”冷北月也招呼自己人,她與淩親王的確回不到從前了。
她剛剛雖然打了他,卻無法抵掉他要殺自己的事實。
他是真的要殺了自己呢。
不過,她心下的疑惑更深了,明明鳳淩與前朝皇後沒有關係的,可是昨天看淩親王的樣子,似乎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的。
到底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寒天看了冷北月一眼,又看了鳳華一眼,才提著劍走到火堆旁:“主人,我們……要回去嗎?”
他既然不能殺了鳳華,就不能再留在這裏了。
他必須與寒夢商議一下。
“吃好了就回。”冷北月優雅的從袖子裏取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後隨手一扔,就扔進了火堆裏。
“慢著……”鳳華眼角一眯,快速上前,用劍挑起了燒了一角的手帕。
“怎麼了?一塊手帕而已。”冷北月看著淩親王,想起了那次蘇語堂對自己咬牙切齒的樣子:“不是你……送我的吧。”
“是不是,你不記得嗎?”鳳華捏著手帕,聽到她的話,也僵了一下,看來,冷北月也不想偽裝下去了。
“哈……”冷北月尷尬的笑了笑,側過頭,她要是能記住,就不和他在這裏打啞謎了,剛好看到寒天冰冷的眸子閃了閃。
“要是送我銀票,我一定能記住的,手帕扇子,這種詩情畫意,風花雪月的東西還不如一隻燒雞來的實在。”冷北月避開寒天的視線,看著火堆說道。
剛剛還是一片豔陽天,此時卻有幾片雲朵飄了過來,擋了陽光。
山間就暗了許多。
她的話讓寒天和封景立時大咳起來。
這話也太直白了。
鳳華盯著那手帕上的字,好在他挑出來的夠及時,沒有燒掉,隻是手帕下方繡著的一雙鴛鴦被燒掉了一隻。
看上去形單影隻。
那字與鳳華的字極像,隻是仔細看上去,又不像。
正是冷北月當年所繡。
手帕上麵的字,也是一首藏頭詩,譯下來便是:鳳華重病,正是時機。
似乎沒有送出去。
不然也不會一直留在冷北月的身上。
重病,鳳華記得,蘇語堂逼宮前些日子,他是病的很重,舊疾複發,冷北月更是有意阻攔太醫為他醫病……
心情繁重,鳳華的肩膀都似乎顫抖了一下,回憶起前塵往事,他的心就像刀割一樣疼。
偏偏,他就是無法怪怨眼前的女子。
隻要她是冷北月,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恨不起來。
如果不是,他能反手一劍就刺死她,毫不猶豫。
“你送的?”冷北月又問了一句,隨即笑了笑:“應該是你皇兄送的。”
“為什麼是應該呢?”鳳華的心口又緊了一下,果然是忘記了,這明明是她自己的手帕,竟然說是他送的。
“或者是蘇語堂送的。”冷北月也不想解釋,湊過去看了看那首藏頭詩,她當然沒有看出來這是一首藏頭詩,隻是順著看了一遍,搖了搖頭:“這意境不錯,就是太酸腐了,要是喜歡直接說出來就好了,寫的這麼拐彎抹角,要是沒有文化,不是白白浪費感情。”
這番話讓寒天和封景再次無語。
鳳華直接閉嘴了,他現在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廢話。
隻是將手帕小心的收進了懷裏。
冷北月倒也沒怎麼在意,隻是笑了笑:“其實這手帕是我從地宮裏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