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匕首。
冷北月明白,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是殺不了蘇語堂的。
剛剛他若說悅蘭在他手上,自己可有會威脅他放人,而現在,他已經擺脫了自己,那麼,悅蘭,就成了他的底牌,可以至自己於死地的底牌。
這個男人一如繼往的陰險。
見冷北月咬牙站在那裏,蘇語堂一邊把玩著那把匕首,一邊走到她身前:“月兒,跟朕鬥,你還太嫩了。”
一邊低頭,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不過,朕還是喜歡你的。”
“要殺要剮,痛快點,悅蘭是無辜的。”冷北月恨恨說著,抬眸瞪著蘇語堂,原來這個家夥早就動手了。
還真有些心機和手段。
“朕怎麼舍得。”蘇語堂笑了笑,又抬手撫過她的臉頰,很輕柔:“你怪朕後宮佳麗三千,那從此以後,朕隻留宿明光殿可好?”
讓冷北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看來這個男人還在意那半分地圖吧。
底牌在手,他竟然沒有要了自己的命!
隨即猛的抬手捏向了冷北月的雙臂,微微一抖,袖箭,藥瓶和令牌都一一掉落下來,大殿裏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
看著地上的東西,蘇語堂的笑意未減:“愛妃竟然喜歡刀箭,明日朕帶你去狩獵吧,一定讓你過癮。”
雙手剪在身後,從容不迫的樣子。
沒了剛剛被冷北月相挾時的狼狽。
冷北月狠狠皺眉,事情到了這個局麵,她要翻盤,似乎有些難了。
“你放了悅蘭,我答應你所有條件。”這是冷北月的軟肋,沒辦法。
“朕會有什麼條件,朕隻是喜歡愛妃。”蘇語堂說的隨意,大手從冷北月的臉頰撫過,滑到她的脖頸處,前幾天被冬雪割的傷痕還在,不過已經很淡了。
而蘇語堂就順著那條傷痕用手指輕輕撫過。
冷北月知道,這蘇語堂是想掐死自己吧,卻扯了扯嘴角,沒有接話。
她知道,衝動是魔鬼,衝動的後果一定好不到哪裏去。
隻是她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已經這樣了。
她舉刀之時,竟然忘記了這是在蘇語堂的地盤,忘記了,還有悅蘭。
“朕已經抓到那個刺客了。”此時蘇語堂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聲音很輕很低。
嘴角含笑。
他始終知道冷北月殺不了自己,剛才隻是做戲罷了。
好在冷北月沒有瘋魔,沒有說出自己要毀了他一切,不過是找一個吃醋的理由。
暗暗咬牙,冷北月真想抬手打掉蘇語堂在自己鎖骨處摩挲的爪子,這個家夥是要趁人之危吧!
一邊眼神閃爍的看著地上的藥瓶,隻要她有一瓶藥在手,隻要她不顧一切,這後宮今天就會血流成河。
隻是那瓶藥離她的距離有些遠。
蘇語堂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手收了一下,按在她的肩膀上:“天色不早了,睡吧。”
這樣的威脅才更有效果。
一邊走回龍鳳床,蘇語堂一邊拾起了地上的藥瓶,在手中把玩了一陣。
冷北月站在那裏還是沒有動,死死閉了眸子。
她掙紮了這麼久,還是無濟於事,這個男人真是卑鄙無恥之極。
想想冬雪若是落到了蘇語堂的手裏,商止的事情,他一定也知道了,那麼,冷展博的令牌一事可能要讓淩親王栽跟頭了……
沒想到這個蘇語堂的手段如此高明。
此時冷北月的大腦十分清明,想著一切可能會發生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