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冷北月點了點頭:“你父母這也太不負責任了。”
還是耿耿於懷這個名字。
讓商止也想吐血了,深深看了冷北月一眼,他真想知道,這位真的是前朝皇後嗎?奪了前皇的天下,交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
就是結局慘了點,皇後之位沒了,還在冷宮混了那麼久!
不提這些,商止都有些疑惑,眼前這個女子真有這樣的手段和心計嗎?
怎麼看都不像。
不過他也是見過冷北月的,那時冷北月還是母儀天下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
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冷北月沒錯,就是性格讓人有些無法接受了。
商止隻能沉默一邊在前麵帶路。
這皇城外不遠處就是密集的森林,要走很遠才能有鎮子,想來這商止住的地方也極遠了。
走著走著,冷北月才瞪大眼睛,原來,有一隊人馬等在前麵林子裏,還有馬車等在那裏。
“娘娘,請。”商止倒是很有禮貌,掀開車簾,笑道。
冬雪早就自覺的隨著那些下人一起了。
冷北月沒有客氣,讓寒天扶著自己,直接上了馬車,緊接著,寒天也進了馬車,他可不放心讓這個小白臉與冷北月在一個馬車裏。
對於寒天冰冷的氣息和冰冷的臉,商止也不爽,卻沒有多說什麼。
見他一同進了馬車,連眉頭都皺在一起了,可是商止卻表情的很隨和,始終帶著笑,還順手指了一個座位:“這位小公公,你坐那裏吧。”
他明知道寒天不是太監,就是有意如此說。
因為商止覺得寒天有些礙眼,竟然與冷北月寸步不離。
小公公三個字讓寒天臉色更冷了,卻沒有接話,也沒有理商止,隻當他不存在。
冷北月卻大笑起來,再看一眼寒天:“有這麼英俊瀟灑的公公嘛,要是有就好了,我就不至於每日在明光殿無聊至極了,看帥哥也是一種消遣啊。”
這話讓剛喝了一口茶水的商止險些噴出來。
冷北月這話怎麼聽都讓人覺得低俗……
堂堂貴妃娘娘竟然……
簡直無法想像啊。
低著頭的寒天都不敢看冷北月了,他怎麼不知道冷北月還有這樣的特殊愛好呢。
“貴妃娘娘真會說笑。”商止正了正臉色,放下手中的茶杯,他暫不敢喝茶水了,真要是噴了出來,太有損形像了。
馬車行在山間,倒沒有顛簸的感覺。
裏麵的裝飾並不奢華,卻是十分舒適。
想來比那些華麗的裝飾更費成本。
這個商止一定不是一般人,隻是冷北月對這兩個字,沒有一點印像,對這個人也沒有半點印像,壓根就沒聽說過。
“春風,夏雨,秋霜還在宮中嗎?”冷北月收了情緒,也正了正臉色,看向商止。
“冬雪都告訴你了?”商止也僵了一下,纖細蒼白的手指暗暗握在一處,他是在生氣。
“你的身體不大好,盡量不要生氣。”冷北月提醒了商止一句。
從外表看來,這商止更像病癆鬼。
商止有些哭笑不得了,冷北月真的讓他無言以對了。
“冬雪沒有告訴我,不過是個人都有猜出來,四季擺在那裏,由冬雪想到春風,再想到夏雨和秋霜,很正常啊。”冷北月聳了聳肩膀,渾不在意的樣子。
連寒天都覺得商止有得受了。
他與冷北月接觸這些日子,很少見到她這麼不靠譜的一麵,更是難得聽到冷北月說話這樣顛三倒四。
“皇後娘娘果然聰慧。”商止笑著抱了抱拳:“在下領教了。”
“嗯,我就是提醒你,她們要是還在宮中,想刺殺蘇語堂時,要好好製定計劃,否則隻能送命。”冷北月說的很認真。
“還有,我已經不是什麼皇後娘娘了,你叫我北月就好了。”冷北月怎麼聽這皇後娘娘四個字都帶著諷刺的意思,怎麼聽都不順耳。
“北月!好啊。”商止倒是不客氣,點頭應了:“這一次冬雪他們失敗了,短時間內,是不能輕舉妄動的。”
一邊若有所思的皺著眉頭。
他也知道,這一次行動有些倉促了,隻是蘇語堂這個人防備心裏太強,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北月姑娘……不在意嗎?”隨後商止又問了一句:“我們可是要……刺殺皇上。”
“嗯,有什麼在意的,又不是刺殺我。”冷北月揚了揚手,不明所以的樣子,不過還是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就是冬雪這丫頭下手真黑。”
商止也看向冷北月的脖頸,白晰的脖頸被長發掩著,一塊紗布露了出來,顯然傷的不輕。
“我會懲罰冬雪的。”商止收回視線後,應了一句。
“不用了,我們扯平了。”冷北月倒也不是沒完沒了的人:“我的人也傷了冬雪。”
再一次讓商止覺得溝通困難了。
這冷北月的思想真的太另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