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宋文慧心裏感慨萬千,但又不想沈淮尾巴翹到天上去,“打擊”他道:“你這個爛攤子,當初也就成怡能瞅得上你,你還得意個啥勁啊?”
沈淮嘿然一笑,看了有些不好意的成怡一眼,問道:“我能得意不?”
“淮能從金鼎撤資,是鴻奇情急說的氣話,大家都不要當真,”宋文慧又說道,“鴻奇他爸也打電話跟謝海誠解釋過了。”
“隻是這話未必能安慰得了人心啊。”宋鴻軍在旁邊說道。
老爺子在,宋係翻不了盤,大家至少能不撕破臉,但內部已分兩係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現在二伯那邊要跟謝家割裂,沈淮不表態,宋鴻軍也是願意往裏添一把柴的。
話說回來,就算是他們這邊完全不插手,宋鴻奇都把那種話說出來,以後想叫謝海誠、謝成江那邊完全放心,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也完全沒有可能。
宋文慧輕輕一歎,這也是她與唐建民這趟到徐城來要收拾的“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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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與成怡在月牙湖的複式公寓,也隻有一間客房,這麼多人過來也不方便,大家還是都坐車趕到燕京路的大宅子裏相聚。
整件事發生之後,謝家要依賴沈淮指望事情能有一個妥善的解決,這叫謝佳惠對沈淮的態度也不再像以往那麼冷淡。這次接待宋文慧、唐建民,她專程準備了一下,也沒有安排在外麵的酒店裏吃飯。
隻是當年的往事,無論是謝芷、謝棠,還是沈淮都無意再去提及,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大家都差不多遺忘舊事,也沒有必要再在謝佳惠等人跟前釋清自己。
謝棠待沈淮則是親切,雖然她要上研究生課程,沒有到機場迎接,但趕到家裏看到大家都在,則是親熱的招呼,至少能叫別人知道謝棠當年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
宋鴻奇與謝芷婚變這件事裏,除了謝海誠、謝成江父子惶惶難安外,宋炳生的處境也最是尷尬,他此前也沒有想到過,謝家與宋係那麼密切的聯係會突然生出這麼大的裂痕來,沉悶著,也無法指責沈淮的表態是在推波助瀾。
宋炳生也因此喪失所有的誌氣,他一個副省長在淮海卻成了可有可無的角sè,謝家與宋係又生這麼深的痕跡,謝家甚至都將最後維持不割裂的期望寄托在沈淮的身上,他就更無存在的價值。
“金鼎這幾年以開發地產為主,與淮能合作沒有什麼不愉快的,但外麵也是有些言語不那麼好聽,”吃過飯後,大家到書房裏坐下,謝海誠就直接說到正題上來,“金鼎要進一步的發展,也確實需要進一步引進更多的合作資源,使公司運營更合規化,也到了考慮上市的時候。”
金鼎要怎麼引進合作資源,沈淮早在電話裏跟小姑宋文慧溝通過,但將葉選峰都拉過來坐下當麵談,宋文慧也隻能當有些事從來都不知道底細,問謝海誠:“金鼎要怎麼引進合作資源,有過這方麵的嚐試嗎?”
“香港福裕資本還是有意願進一步擴在內地地產的投資……”謝海誠說道。
今天過來吃飯的葉選峰沒有表什麼態,隻是耐心的聽謝海誠說下去。
福裕資本是寶和餘薇發起創立,前後都不到一年時間,此前最大的動作就投資參與花溪市場二期的開發建設,先後出資八億港元整體購入花溪市場家紡類批發市場與一棟寫字樓的所有權,而總麵積逾六十萬平方米的花溪市場二期,又是沈淮在省國資體係內組建東江地產之後的主打項目。
福裕資本與梅鋼係的關係有多密切,自然也可以一眼望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