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今日,梅鋼在梅溪、新浦兩處生產基地,年煉鐵能力高達四百五十噸、長流程煉鋼達四百萬噸,短流程電爐煉鋼達一百五十噸,兼之省鋼集團、富士製鐵以及融信集團在東華的鋼鐵產業投資,待新津鋼鐵項目今年底建成之後,作為支撐東華經濟強勢崛起的鋼鐵產業,煉鋼能力就將突破一千萬噸——這是四五年前絕對無法想象的一個數字。
東華僅憑著鋼鐵產業,就能在國內躋身工業重鎮之列,而年煉化能力達五百萬噸的新浦煉化建成運營,更是彰顯出梅鋼在重化工業領域的野心比他人想象中的還要巨大。
這也是孫啟義近年來最受人垢病的地方。
梅鋼剛起步時,到處求爺爺告***籌集發展資金,孫亞琳那麼硬的脾氣,回香港、回法國,恨不得為十萬八萬美金的投資都要到處賣可憐相乞,長青集團當時完全可以以最優惠的條件參股,獲得極大的占股比例。
而孫啟義帶著對沈淮一貫的偏見,到梅鋼二廠都已建成之際,都認定梅溪的一切隻是沈淮、孫亞琳他們在玩過家家,一直到沈淮成勢,有能力將堂堂市委書記譚啟平從東華逼走,他才在嚴峻險惡的形勢之前幡然悔悟。
雖然與梅鋼合作,長青集團從九七年起對亞太的投資結構調整還算成功,但也無法分享梅鋼崛起所帶來的最大紅利,錯過一舉在國內奠定產業基礎的良機。
這也不能過度指責孫啟義的不是,梅鋼的崛起真是出乎太多人的意料。無論是孫亞琳,還是在長青集團擁有極大影響力的孫啟善,仰或是沈山及眾信銀行多次提交的分析報告,都沒有引起長青集團高層及孫家其他人足夠的重視。
便是孫長庚他也是拖延到今天,才親自到東華來實地的走一趟、看一看。
紙上得來終覺淺,唯有身臨其境,站西山島的山頂涼亭裏,孫長庚才能更清楚的看到沈淮在推動梅鋼及新浦港口產業發展上的思路。
無論是鋼鐵、煉化,還以是恒洋船舶為首的海洋工程製造裝備產業,沈淮都在推動往產業集群方向發展,梅鋼隻是提綱挈領的掌握幾家重點骨幹企業,然後通過產業鏈使影響力往上下遊方向延伸、滲透——而業信銀行在東華以及東華城市商業銀行,都主要往產業金融方向發展。
這些個“二兩撥千斤”的手段,說起來誰都明白,做起來絕非易事;孫長庚近半個世紀以來,無非也是推動長青集團往這樣的方向發展。
如今長青集團的規模可謂龐大,但說到對產業集群的控製,長青集團就絕不能算成功的典範。
孫啟善出麵組織的這次返鄉探親之旅,時機可以說是偶然,但孫長庚也明白沈淮、孫亞琳的期待。
隻是孫長庚有他自己的權衡,沈淮與孫亞琳雖然都要算孫家子弟,但都已出去自立門戶,也是野心勃勃才有梅鋼今天的規模,所以賬還是要分開來算清楚。
長青集團在歐洲發展有半個多世紀,大起大落的經濟周期也經曆過幾輪,規模如此龐大的企業,在發展之前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更長久的生存下去;保證在行業內及資本市場的影響力,比單純的項目盈利更重要。
要是長青集團僅僅是分散的參與鵬悅現代城等一個個項目,這對鞏固長青集團在全球的產業基礎、擴大影響力,並沒有特別大的好處,
孫長庚也無需直接介入談什麼。
長青集團如果一定要抓住淮海灣崛起的發展機遇,孫長庚是希望能直接在梅鋼係的結構頂層注入資金參股、獲得最直接的持續影響力,而非一旦項目建成就會給踢開的短期合作……
“啟善他家丫頭,一直都在英國、法國遊說更多的產業資本加入進來,我看著她也相當的辛苦。眾信要是可以讓出控股權,長青集團還是能注入兩三億美元,促進眾信進一步的發展……”
在從山頂涼亭往下走,孫長庚給眾人簇擁著,不經意的提到這個關鍵問題。
沈淮稍作遲疑,臉色便恢複如常,眾信投資畢竟是屬於孫亞琳名下的純私人企業,無需他在這裏表什麼態;孫亞琳看了沈淮一眼,見沈淮低下頭走路,也不作聲立即給叔祖什麼明確的回複。
孫亞琳在英法等國募集資金,主要注入眾信產業投資基金中去,此時產業投資基金的規模已經超過十億美元,眾信對梅鋼等企業及項目所持有的諸多股權資產,主要也是歸這個產業基金所有——眾信投資,作為孫亞琳的私人公司,隻是這個產業基金的管理方,對產業基金直接擁有的權益占不到兩成。
不過,這並不影響孫亞琳對整個產業基金的控製,畢竟產業基金的其他投資人是分散的,他們也隻更注重資金收益。同時從產業基金的組織形勢上,其他投資人除了撤資等有限的權利之外,也無法直接跟孫亞琳爭奪對產業基金的控製權。
鴻基產業投資基金的組織形式,也跟此相似。
孫長庚此時所說不是要對眾信產業投資基金進行注資——這點是沈淮跟孫亞琳最期待的——而是要孫亞琳讓出眾信投資的控股權,讓出整個產業投資基金的控製權,這個條件無疑是極苛刻的。
所謂“漫天開價、坐地還錢”,沈淮就怕孫長庚等孫家老人對東華當前形成的產業格局不動心,既然動了心,大家完全可以坐下來慢慢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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