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家宴(一)(2 / 2)

“沈淮倒不愧是大忙人啊,在徐城還公務纏身。不過,到底誰這麼大架子啊,讓一個副省長、一個央企老總都等著沈淮開飯,他就將人半道截走了?”跟在後麵走過來的劉建國,不yin不陽的問了一句。

成怡知道沈淮跟劉建國在梅鋼借殼上市的事情結了怨,劉建國這人心胸又狹窄得很,見麵不會有什麼好話說,聽到他不yin不陽的問話,心想他也真是太沒有城府了,隻是笑笑不理會。

劉建國卻是不依不撓,追問道:“到底是誰啊,不會是省委書記田家庚吧?除了田家庚,真想象不出還有誰能讓我們在這裏幹等。”

謝芷還想附和劉建國說幾句損沈淮的話,但見她哥他們臉色微沉,非但沒有應和劉建國對沈淮的嘲諷,反而眼神有些閃爍,心兒一跳,暗道:不會真是田家庚半道將沈淮喊住了?

宋鴻軍看了劉建國半點城府都沒有、帶有嘲弄的臉一眼,心裏隻是一笑,說道:“還真是不巧,我們半路遇到田書記坐車回來,田書記將沈淮喊過去說幾句話——你要是等不得想開飯,出院子左拐走到巷子尾就是田書記家,你過去喊一聲。”

宋鴻軍這一句話,當下就叫劉建國的臉掛在那裏抹不下來,僵在那裏,輕敲一下,那難看到極點的笑就會像碎冰渣子似的掉下來。

成怡這時候也看了劉建國一眼,心想還真是有將臉貼上來找打的人啊。

謝芷幹笑了一下,也覺得沒趣,想來有件這次從香港出差捎給謝棠的禮物沒有從車裏拿下來,便又轉身出院子,剛跨出院門,卻見沈淮站在外麵正掏出火機來要點煙抽。

謝芷看到沈淮也是一愣,想必他是聽到劉建國那幾句暗帶譏諷,卻奇怪他沒有徑直走進院子給劉建國當麵一個難堪,反而一個人站在院子外抽煙。

暮色已深,但藏在樹椏遮住的街燈還沒有亮起,隻有打火機火苗給風吹得閃爍的光亮,映出沈淮那麼沒有什麼多餘表情的臉。

謝芷也不知道沈淮此時心裏到底在想什麼,心想他以往對劉建國、對她哥或者其他人,都是不假顏色的,今天怎麼變了性子,竟然因為不想給劉建國難堪,而站在院子外先抽一會兒?

謝芷轉念又想,難道沈淮今天是想擺低姿態,不想因為劉建國把氣氛搞僵掉?不過,狗改不了吃屎,向來橫行霸道慣了、不給別人餘地的沈淮,今天擺低姿態,隻怕是別有用意,是因為成怡今天在場,他要裝君子,還是說他今天與葉選峰見麵要談的事情,讓他不得不放低姿態?

謝芷看了沈淮兩眼,也無意跟院子裏的人說沈淮就在院子外聽到劉建國的那幾句話,與沈淮對望了有那麼兩三秒,就走向車子,將給謝棠的禮物拿出來。

沈淮看著謝芷彎腰從車裏兩隻製作精良的人物模型,知道是送給謝棠的,待謝芷走過來,問道:“怎麼謝棠還在喜歡收集這些東西?”

“她一直都喜歡。”謝芷看了沈淮一眼,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沈淮當作沒聽見劉建國的話,前後岔開那麼半分鍾,劉建國也真就以為沈淮沒聽見,給宋鴻軍說掛的臉色又緩了過來,換了一副嘻皮笑臉的麵孔,問沈淮:“田書記找你過來,有什麼最高指示要向我們傳達嗎?”

沈淮看了劉建國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田書記要離開淮海了,但心還念掛淮海今後的發展,剛好在前麵跳口遇到,就找我談了幾句。”

沈淮看到就成怡、宋鴻軍與葉選峰、謝成江、劉建國站在院子裏說話,而他父親跟謝海誠這時候大概是聽到他過來,才從書房打開走出來。

謝海誠站在走廊裏,問道:“田書記找你談了什麼?”

謝海誠倚老賣老,沈淮卻無意將他跟田家庚的談話內容說給他知道,敷衍道:“沒有說什麼,就隨口聊了幾句。”

沈淮半點消息都不肯漏,謝海誠也無計可施,他知道田家庚跟沈淮在路口遇上,不可能說是嘮家常將沈淮喊過來單獨談話談上半個小時。

田家庚要離開淮海了,但他作為省委書記在淮海省任職三年,無論是為了使他在淮海省推行的諸多政策能持續下去,還是說為新省委書記的到任做些鋪墊工作,離開前找省內主要官員談話,也是慣例。

即使是臨時性的談話,謝海誠也沒想到沈淮會有資格躋身到田家庚的談話對象裏去——謝海誠看了妹夫宋炳生一眼,心想宋炳生大概都沒有給田家庚找過去單獨談話吧?

不過,謝海誠更擔心這會對葉選峰接下來跟沈淮的談話,形成額外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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