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英大人!”獄卒像應聲蟲一般。
唐茗悠微微露出一抹笑容,看來計策還是成功的,她至少換了來一點好處。
就這樣,唐茗悠受凍的時間逐漸縮短了,可是解餓感卻快要讓她無力支撐了。
如果再無人過來看她,她可能就真的撐不住死過去了。
就在唐茗悠快要絕望的時候,鐵網被拉開了,上麵露出一個人頭來。
“死了沒有?”
唐茗悠故意裝沒聽到,一言不發地躺在地上,形同死屍。
獄卒看她沒有反應,拿出一根棍子捅了捅她,唐茗悠也完全不為所動。
她的身體受了莫大的創傷,如果不是憑著一口氣,她可能已經死了,但正是這口氣,讓她咬牙挺了過來。她還需要這口氣來自救。
那獄卒見情況不對,一下子跳下來。
唐茗悠猛然睜開眼睛,早已蓄勢待發,如同一頭獵豹鎖定了自己的獵物一樣。
獄卒猝不及防,被她的目光所吸引,然後便陷入了唐茗悠的催眠術中。
唐茗悠用沙啞的聲音道:“去找唐振欽將軍,告訴他我在天牢的水牢,正在承受著酷刑,隨時有可能會死去,需要他立刻出麵救我出水牢,還有……我需要食物和熱水,以後你每天按時送過來,決不能將這件事泄露給唐振欽將軍之外的第二個人!”
做完一係列指示之後,唐茗悠才讓他恢複了意識。
唐茗悠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裏,獄卒喊了人來把他拉上去。
因為唐茗悠沒有死,所以獄卒叫人拿來食物和熱水給她送去了。
這幾日來,唐茗悠第一次放心吃了東西,雖然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可是她必須要硬生生吃下去,否則自己會死。
唐茗悠在地牢裏苦苦煎熬的時候,唐振欽卻在到處打聽唐茗悠的下落。
因為唐茗悠被關在何處,太後特意命人保密,就是不給唐振欽機會救人,也是為了方便她折磨唐茗悠。
當獄官英武德把唐茗悠快要死的消息告訴太後的時候,她樂得當日厚賞了永樂宮上下所有人。
香草更是春風得意,雖然她在外吃了不少苦,但一回宮,太後就把她提到了近身伺候,還給與了厚賞。
香草在聽英武德稟報消息之後,對太後道:“那唐茗悠詭計多端,這一次不能將她放出來,最好將她折磨死在天牢裏,永除後患!”
“那可不行,她到底是唐振欽的養女,更何況……皇上那裏也沒有下旨要賜死她,朝中如今許多人都被唐振欽說動了,幾次在朝堂為唐茗悠說情呢!”
太後越說,眼神就越狠毒。
香草道:“再怎麼求情,她也是前朝餘孽,是我們天啟朝不共戴天的仇人,之前還假死逃脫懲罰,罪無可恕,包括唐家父子,也要受到懲罰才行,否則何以彰顯皇上和太後的恩威?”
太後看著香草,對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