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無需知道,我救了你,會幫你安頓好,保證不會有人能找到你,如此你就可以擺脫朝廷的追捕了!”銀色麵具男人似乎真的想幫唐茗悠。
唐茗悠微微露出苦笑,道:“就算我走了又如何呢?我的父兄怎麼辦?兩年前他們得以逃過窩藏朝廷欽犯的罪名,是因為我爹在漠北立了大功,將功補過,如今呢?他如何保全自己和唐家一族的性命?”
銀色麵具男人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沒有興趣管唐家一族如何,你若想活下去,就跟我走!”
唐茗悠道:“你可以不管,我卻不能,多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況且……幫了我,也會連累你的!”
銀色麵具男人看了一眼唐茗悠,道:“別後悔!”
“不後悔!”唐茗悠堅定地道。
銀色麵具男人再沒有遲疑,一個縱身,就離開了唐茗悠麵前。
唐茗悠搖了搖頭,心想這個男人也真是古怪得很,總跟著自己,也不知道想做什麼。
不過應該是沒有惡意的。
明日一早就要進京了,久違了的京城,她離開也近三年了。
當初十裏紅妝,風光大嫁,如今卻要坐上囚車,身披枷鎖,真是世事無常。
這一夜,唐茗悠幾乎沒怎麼睡,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稍微眯了一會兒,直到香草趾高氣揚地推開了她的門。
“還不快起來,馬上要進京了,起來趕路了!”香草大概是傷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又跋扈起來。
唐茗悠懶洋洋地爬起來,道:“出去!”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告訴你,今天肯定就到京城了,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香草氣勢大漲,覺得她到了京城,就可以囂張了。
唐茗悠睨了她一眼,道:“就算到了京城,你也沒有資格在我麵前趾高氣揚,你不過是太後眼裏的一條狗,怎麼還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呢?”
“你……你……放肆!”香草氣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唐茗悠冷笑一聲,道:“人要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兒,你一個背叛舊主的人,若不還有些利用價值,你以為太後會留你到現在?好好想想自己日後的路,不要糊裏糊塗地就死了!”
唐茗悠的話,讓香草瞠目結舌。
“你不要胡說八道,你這是在詆毀太後,我定會稟明太後,對你嚴加懲處!”香草威脅道。
“不需要你稟明太後,太後也不會對我從寬處置,所以也沒什麼差別,你還是歇歇,省省力氣,身上的傷口不疼了,可那燙傷是要留疤的,一個女人家身上有了那麼大的傷疤,以後可就沒人要了!”
唐茗悠說話總是善於戳人軟肋,深諳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香草果然臉色蒼白起來,眼裏出現了深深的後悔和惱怒之色。
“都怪你,都是你這個掃把星!”香草怒吼道,竟朝著唐茗悠衝過來。
唐茗悠嘴角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問:“你當真要動手?想清楚一點!”
香草硬生生止住了腳步,不敢再向前一步。
唐茗悠眼裏的威脅之意如此明顯,她根本不敢和唐茗悠較勁兒。
“算你狠,我會看到你死的很慘的那一天!”香草丟下一句狠話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