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悠想起了那一晚躲在暗處的飛刀高手,如果不出所料,那個人也是紅葉會的高手。
既然是紅葉會的人,本可以將她除掉,畢竟那時候她還是“竹肅”,扮演著當朝攝政王的角色。
可是那人並未殺掉她,而是警告她快點離開。
而現在和紅葉會有關係的鄭楠竟然找上門來,要她幫忙脫罪。
真是很讓人費解。
鄭秀秀道:“你不是普通的小女子啊,你父親不是和丞相大人有交情嗎,興許他會看在你父親的份兒上,也關照你,既然關照你,自然也會幫我父親!”
“這就說的有些太牽強了,他或許會看在父親的份兒上,對我能客氣一些,但還不到能為我便幫表舅的程度,畢竟我父親與蘇相也隻是普通的交情,連好友都算不上!”
沈函若的父親並不是當官的,而是經商的,和蘇君清相識,交情也不深。
但這一次她能假扮沈函的確是蘇君清的主意,而且一切都是蘇君清安排的。
“是嗎?可是……”鄭秀秀似乎不相信唐茗悠的話。
唐茗悠點頭,道:“真的是這樣,蘇相也隻是去我家中做過兩回客,其餘的時候,父親也很少與他往來!”
“那怎麼辦?我爹可能會因為假藥的事兒被判重刑!”鄭秀秀這下有些慌神了。
唐茗悠道:“所以說表舅這件事辦的太糊塗,藥那可是治病救人的東西,怎麼能馬虎呢?現在出了事兒,別人逼著他全部扛下來,他一個人,哪兒能擔得起這樣的大罪,還不如早些實話實說!”
“你讓父親將那些人都供出來?”鄭秀秀趕緊搖頭,“不行的,那樣他們可不會放過我爹!”
“紅葉會的人未免也太蠻橫無理了吧?他們主導了這件事,卻讓表舅一個人扛著,真是夠心狠的!”唐茗悠故意憤憤不平地罵道。
鄭秀秀想了想,才道:“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什麼更好的辦法,我是想不出來,如果秀秀你有什麼好主意,不如說來聽聽!”唐茗悠看著鄭秀秀,她要看看鄭秀秀到底有什麼打算。
鄭秀秀苦著一張臉,道:“表姐,若是我們有辦法,怎麼還會求你幫忙呢?”
“我也幫不了什麼忙,最多也就是修書一封回京城,讓家人想辦法求求蘇相,可是蘇相未必就能幫忙了!”唐茗悠搖頭苦歎。
鄭秀秀問:“如果蘇相不幫忙,我父親會被判什麼刑?”
“輕則流放,重則……”唐茗悠故意停頓了一下,露出為難之色,仿佛極不願意說那個“重則”後麵的話。
鄭秀秀眼巴巴地看著她,眉頭緊鎖,帶著哭腔問:“重則如何?”
“恐怕會查到你父親從前與紅葉會有所勾結,與亂黨勾結,罪不容誅!”
唐茗悠特意將最後幾個字說得極重,鄭秀秀一時驚得從軟榻上跌下來。
“表小姐!”石竹趕緊上前扶她。
鄭秀秀勉強爬起來,臉色蒼白如紙。眼淚婆娑地問:“當真會這樣嚴重嗎?表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爹啊,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