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倒是乖覺，立刻就改了話頭，說秦昊是冤枉的。
“你隻是打抱不平？”秦昊又問了一遍。
“是的，小人就是這樣的性子，這輩子都改不了了，請大人恕罪啊，小人本無惡意！”陳春連連求饒。
唐茗悠看著陳春，覺得這個家夥，果然不簡單啊。
麵對陰森的牢房和審訊室，還有板著臉的秦昊，竟然絲毫沒有畏懼之色，隻是像演戲一樣喊著自己的台詞。
“真的是這樣嗎？”唐茗悠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直視著那個自稱叫陳春的男人。
陳春下意識地抬頭，看著唐茗悠。
他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唐茗悠，畢竟這個男人和牢房的肮髒昏暗格格不入。
他一開始以為唐茗悠是秦昊的師爺之類的人，可是現在想想，完全不像。
因為氣質太特別了。
“當然是真的！”陳春極力維持著鎮定，因為對方的眼神，像是會穿透人心一樣，讓他很心慌。
唐茗悠的目光再度變得幽深起來，聲音也似乎有了一種奇異的魔力。
“你真的隻是單純地打抱不平？還是說，收人指使，才會故意挑起民憤，要讓秦大人陷入萬劫不複？”
唐茗悠的聲音並不大，帶著一種誘哄之意。
陳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瞬間，嘴巴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腦袋也變得空空的，不自覺地就道：“有人指使我，讓我這樣做的！”
“是誰？”唐茗悠問。
“不認識！”陳春回答。
唐茗悠問：“既然不認識，你怎麼會聽他的？”
“因為……給了一百兩銀子！”陳春又道。
唐茗悠聽了這話，眼神微微眯起來，又是給銀子讓人做事神秘人。
“那人是如何找上你的？為什麼偏偏是你？”唐茗悠問。
“我……我不知道！”陳春回答，“他說是因為我會說話！”
“會說話？”秦昊重複了一遍，似乎覺得這個答案很荒謬。
唐茗悠知道，再問下去也是沒用的，便道：“既然是被人指使的，那就說出真相吧，站出去，告訴大家，你是受人指使故意他挑事陷害秦大人的，記住了嗎？”
“記住了！”陳春很聽話地回道。
唐茗悠這才解除了催眠術。
秦昊問：“到底什麼人，要這樣害我？”
“還能有什麼人呢？放了他吧，留著也沒用！”唐茗悠道。
秦昊點頭，道：“明天一早就會放他走！”
難怪沒有被滅口，原來隻是個小角色，唐茗悠在心裏默默地想。
因為什麼都問不出來，所以才可以活下去，如果是亂黨內部的人，早在被秦昊抓起來的時候，應該就會殺掉了。
紅葉會內部，真的有一個特別厲害的人啊，否則怎麼能每次都做的這麼完美呢？
“秦大人，我們要麵對的敵人很厲害啊！”唐茗悠忍不住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