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久？”唐茗悠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
石竹氣憤地道：“這鄭家上上下下沒一個好人，我去打熱水，不僅沒有熱水，連燒水都百般阻撓，廚房那兩個婆子真是可惡，最可惡的還是那方氏，縱然下人欺負咱們！”
唐茗悠聽了，也十分惱火，她此次來鄭家，是抱著能忍則忍，息事寧人的態度，並不想招惹是非。
可是沒想到鄭家人真這麼可惡。
“先別管她們，且看方氏明天怎麼說話，我們再想對策！”
唐茗悠洗過了澡，正要休息，卻聽到敲門聲。
“誰啊？”石竹披著衣裳過來開門。
卻見方氏一臉洶洶地站在門外。
“舅夫人？這麼晚您來有什麼事？”石竹看著她身後跟著兩個婆子，便知道肯定沒好事。
唐茗悠也被吵醒了，但是沒有吱聲。
方氏凶巴巴地問：“石竹，你可知錯？”
“奴婢做錯了什麼？”石竹反問，語氣漫不經心。
方氏指著身後兩個婆子，問：“是不是你打了她們？你們小姐呢？”
石竹道：“小姐已經睡了，夫人您有話就直接問我，的確是奴婢打了她們，那也是她們自找的！”
“你有什麼資格打我們鄭家的人？誰給你的膽子？你們寄人籬下，竟然還如此猖狂，實在可惡！”
方氏劈頭蓋臉地就罵了起來。
唐茗悠聽了，實在不能繼續裝傻，也掀開床幔子披著衣裳出來了。
“舅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唐茗悠站在石竹身後。
方氏立刻道：“你的丫頭好沒規矩，竟然敢出手傷人，表侄女兒，你可不能不管！”
唐茗悠問：“石竹，人是你打的？”
石竹點頭，承認了，道：“那也是她們活該！”
方氏氣的臉紅脖子粗，瞪著石竹，道：“她們怎麼就活該了？你打人還有理了？將人都打暈過去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她們就算是下人，也是我們鄭家的下人，你一個外來的丫頭，竟然敢打人？”
石竹也很生氣，但還是極力保持著平靜，道：“舅夫人，奴婢可是先跟你打過招呼的，她們不讓我進廚房燒水，我不得已才動手，隻是輕輕推開了她們，哪裏就把她們打暈了？”
“你還不承認？我聽到叫聲，趕過去，人都暈在地上了！”方氏氣的好像要打人。
唐茗悠皺了眉頭，方氏既然知道前因後果，石竹出手肯定也有分寸，而且看那兩個婆子，身上並無什麼傷痕，還好好地站在那裏。
可想而知，石竹的確沒有出重手，應該隻是小小地教訓了一下而已。
“石竹，人怎麼會暈的？你出手那麼重嗎？”唐茗悠問。
石竹道：“奴婢隻是點了她們啞穴，否則大晚上大吼大叫的，被左右鄰居聽到了，還以為鄭家糟了賊呢，她們自己嚇得暈過去了！”
方氏根本不相信石竹的話，掐著腰罵道：“你這個小蹄子，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你把人打暈了，還敢狡辯，表侄女兒，你的丫頭這麼刁蠻，我看你還是把她賣了，我再替你重新買一個回來！”
唐茗悠有些哭笑不得，竟然要她賣了石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