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悠為自己找了個理由,希望胡德成不要繼續追問了。
胡德成果然聰明地閉嘴了,道:“王妃若沒什麼事,老奴就去忙活了!”
“嗯,我也回院子去,王爺要是有消息傳回來,你記得告訴我啊!”唐茗悠招呼一聲,便先走了。
回到錦瀾苑,石竹她們就忙上前問道:“王妃,事情都辦妥了嗎?”
“嗯,妥了,等消息吧!”唐茗悠笑著道。
石竹好奇地問:“王妃是如何說服蘭穀主的?”
“我就把他氣得七竅生煙,讓他知道,蘭初進了咱們王府,沒有好日子過,而且未婚先孕這事兒,說出去他也沒臉,一輩子都無法抬頭做人了!”
唐茗悠故意編了個借口。
石竹問:“這樣他就會幫著您了嗎?”
“做父親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女兒幸福的,如果他覺得蘭初嫁給王爺會更不幸,不如嫁到漠北去,或許比現在要好呢!”唐茗悠道。
石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就怕蘭穀主不會如王妃所願,還是堅持讓蘭姑娘嫁到王府來!”
“無妨,反正她蘭初又不是真有了王爺的孩子,蘭穀主沒道理願意背著這種汙名,而且……不是還有寶親王嗎?他也會不遺餘力地促成此事!”
唐茗悠知道,雙管齊下,蘭初和親的事兒,基本已經成了定局,太後難道還能再出奇招?
蘭穀主離開了王府之後,總是產生了奇怪的感覺,好像路過的人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然後對他指指點點,仿佛在議論他什麼似的。
這種感覺讓蘭穀主羞恥萬分,覺得蘭初未婚有孕的事兒肯定傳遍了,所以別人才對他指指點點,背地裏不定怎麼罵他和蘭初呢。
蘭穀主羞憤難當地回去了,第二天便遞了牌子要去看望蘭初。
他覺得,不能再任由蘭初胡鬧了,天香穀的名聲都壞了,他就這麼一個女兒,怎麼忍心讓她無端就背負“不貞”的汙名呢?
雖然太後不許蘭初出宮,也不許她隨便見客,但是蘭穀主,太後還是不設防的。
父女二人見了麵,蘭穀主就一臉鬱鬱。
“父親,您這是怎麼了?”蘭初不解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蘭穀主眉頭深鎖,忽然道:“香草,你先出去,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和小姐說話!”
香草連忙應了,走出去。
蘭初詫異地問:“父親,您有什麼要緊事?連香草都不能聽了?”
“初兒,你可願意聽為父的話?”蘭穀主問。
蘭初道:“女兒當然聽父親的,怎麼會不願意呢?”
“那好,你答應我,不要嫁給蕭錦曄了,你為了他做了那麼多錯事,為父不想你一錯再錯!”蘭穀主道。
蘭初驚訝地看著蘭穀主,道:“可是這是聖旨賜婚,無可更改啊?”
“誰說無可更改,你根本和他什麼都沒發生過,你還是黃花大閨女,如今卻因為太後想要利用你當眼線,把你的名聲搞得臭不可聞,你知道你這樣,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做人嗎?”
蘭穀主痛心疾首地問,老眼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