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親王哈哈笑了起來。
夫妻倆正歡喜著,就聽人來報,說太後派人請王妃進宮。
寶親王妃一聽,立刻板起臉來,道:“太後八成是為了和親這事兒,她怎麼就這麼不消停?”
寶親王道:“小聲點兒,別讓人聽了,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那個女人,從前就是個不消停的,若非先皇被她迷了心竅,這太後的位置,哪裏輪得到她,當年喬姐兒不肯聽我的,叫那狐狸精當了皇後!”
寶親王妃氣憤地直咬牙,看來是對太後積怨已久。
寶親王一把捂住王妃的嘴巴,瞪著眼道:“你還要不要命了,這話能亂說的?如今她已然是太後了,是皇上的生母,你真是越發糊塗了!”
“哼,我說的都是實話,且看著吧,她如果非要害我的絮兒,我便和她拚了!”
寶親王妃信誓旦旦地道。
寶親王無奈地搖頭,道:“你啊,就是認不清形勢,咱們現在可不是普通人家了,咱們是皇室,一言一行都要謹慎啊!”
“我管他去呢,誰也不能動我的絮兒!”寶親王妃護短的性子,是改不了了。
寶親王道:“你這進宮去,可得小心著說話,要是真把太後得罪了,對咱們沒有好處!”
“我不得罪她,也沒有好處,她心裏早就記恨上咱們了,要不怎麼挖空心思地想要把絮兒嫁到漠北那地方去?”寶親王妃道。
寶親王好言好語地勸道:“我的好王妃,你就多擔待著點兒,為了咱們絮兒,你也得哄著太後不是?”
“行了,我知道的,我才不會犯傻呢!”寶親王妃見他這麼緊張,也噗嗤一聲笑了。
“好了好了,你進宮去吧,一切小心應付便是!”寶親王道。
寶親王妃應了一聲,回屋換衣裳去了。
太後在春長殿裏坐著,一邊喝茶,一邊等著,心裏琢磨著,待會兒見了寶親王妃,該說些什麼。
太後心裏始終惦記著,當年她嫁給皇甫良的事兒,那會兒……皇甫良在老家是有一門親的。
娃娃親,兩人剛拜了堂,皇甫良就出去當兵了,多年征戰在外,始終沒有回過皇甫家。
直到安邦定天下成了皇帝,可是那會兒,她已經成了皇甫良的妻子。
按理說,她後進門,隻能算是妾。
可是皇甫良心中愛她,自然不願意委屈她,便不願意將老家的妻子接到身邊來。
她自然是樂意的,她心高氣傲,怎麼也不願意屈居為妾。
不過寶親王和那寶親王妃來京城之後,卻總是不停地勸皇甫良,不該喜新厭舊,應該要將結發之妻接到身邊來。
皇甫良幾乎就被說動了,要不是她當機立斷,如今這後位就不是她的了。
就算皇甫川還是皇帝,她也隻能當個聖母皇太後,一個皇宮,兩個太後,她還得對另外一個鄉下女人執妾禮,如此豈不是叫她顏麵無光嗎?
因此,太後心中對寶親王妃始終是有個心結在的。
這些年,怎麼也親熱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