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臉色極難看,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難道你敢說錦曄已經與你圓房了?”徐夫人也有些沒底氣,她自從被禁足之後,消息也不那麼靈通了,對蕭王府的事兒更是知之甚少。
唐茗悠含羞一笑,故作矜持地道:“徐夫人,您這話說的,這種事情,我怎麼好告訴你?你又不是我婆母!”
徐夫人臉色頓時僵硬了,被氣的不輕。
寶親王妃見狀趕緊打起了圓場,道:“哎呀,攝政王妃,徐夫人,都是一家人,何必置氣呢,和和氣氣的才好嘛!”
“我可沒有福氣和她做一家人!”徐夫人冷冷地道,顯然連寶親王妃的麵子也不給了。
寶親王妃微微有些下不來台,心中暗暗惱徐夫人的不知趣。
唐茗悠卻淺笑著道:“什麼福氣不福氣的,我們王爺是個重情重義的,到底還認您這個姑母呢,您這話一說,我們王爺可不好受!”
徐夫人咬著牙,她哪裏是這個意思,她隻是不想承認唐茗悠是一家人,可沒有不承認和蕭錦曄是一家人。
“那是我侄兒,自然是一家人!”徐夫人氣惱地道。
唐茗悠故作無辜地道:“哦……可我是錦曄的妻子呢,我和錦曄好像更是一家人哦!”
徐夫人嗬嗬兩聲,麵露鄙夷之色。
唐茗悠則還是笑容滿麵,絲毫不生氣,落落大方的樣子,盡顯氣度和風範。
寶親王妃微微點頭,心想,唐茗悠不愧是大將軍的女兒,將門虎女,相比出身名門的徐夫人,反而更顯得得體。
倒是徐夫人這些年,越發自以為是,仗著是攝政王的姑母,常常目中無人。
“好了,徐夫人,您就給我幾分薄麵,不要再爭嘴了,今天到底是我寶親王府擺宴,來的都是客,你也別讓我太難做!”寶親王妃雖然是笑著說的,但語氣已經有些不快了。
徐夫人悶聲不吭。
倒是唐茗悠歉意一笑,道:“羅姐姐,都是我的不是,您別介意,您先忙著,待會兒客人來了,您還得去招呼呢!”
寶親王妃點點頭,道:“要不妹妹去找我家絮兒說說話?她就在園子裏呢!”
“那也好,我這就去了!”唐茗悠知道寶親王妃是不想她再和徐夫人起口角之爭。
唐茗悠走後,徐夫人才不陰不陽地道:“王妃,我要提醒您啊,可不能和這個唐氏走得太近了,太後她老人家會不高興!”
寶親王妃笑了笑,問:“哦……攝政王妃有什麼地方惹得太後又不高興了?”
徐夫人挑眉,問:“難道王妃還不知道嗎?”
“我是個內宅婦人,哪裏能知道那麼多事兒?”寶親王妃故作不懂,其實也是在隱晦告訴徐夫人,讓她不要那麼多事。
可是徐夫人聽不出來,偏偏要挑明了說:“王妃啊,您可切莫怪我不提醒您,這攝政王妃的位置早晚是保不住的,您沒瞧著太後要把天香郡主賜給錦曄嗎?那就是去讓唐茗悠不自在的,這明擺著的事兒,您怎麼還不明白呢?”
寶親王妃勉強露出一笑,道:“太後的心事,我等怎麼能隨意揣摩,徐夫人,小心禍從口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