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看他為了唐茗悠那副不管不顧的樣子,她又憤憤不平了,綠荷進來,還沒開口,她就決定要出去見蕭錦曄。
“走!”太後冷冷地說了一聲,就大步而出。
蕭錦曄見到太後出來,陰沉的臉色稍霽,聲音卻依然森寒森寒的。
“太後,微臣的王妃命在旦夕,微臣請求太後網開一麵,放她一條生路!”
蕭錦曄的話雖然是請求之詞,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內心是多麼的憤怒。
太後皺眉,故作驚訝地問:“攝政王,這話從何說起,你的王妃怎麼突然就不好了?既然不好了就去請禦醫,來找哀家有什麼用?”
蕭錦曄盯著太後,道:“微臣沒有時間,也沒有閑情逸致和太後打啞謎,朗齊是你布下的棋子,臣本不欲繼續追究下去,可是你不該趕盡殺絕!”
“放肆,你以為你在對誰說話,你在宮中馳馬,已經犯了大忌,又大鬧永樂宮,打傷哀家的侍衛和宮人,如今又對哀家口出狂言,你就不怕哀家治你一個犯上之罪?”
太後以身份壓人,就是不想蕭錦曄繼續跟她對著幹。
她要殺唐茗悠,他就不能阻止,他越是阻止,越是護著唐茗悠,唐茗悠就越該死。
本來昨日朗齊若是得逞,他順勢而為,將唐茗悠驅逐出府,那麼或許她一時高興,還真能放唐茗悠一馬。
但是他卻偏偏要當著那麼多人麵維護唐茗悠,還做出一副夫妻情深,如膠似漆的樣子來。
她怎麼還能容忍唐茗悠活下來?
“太後,你現在便是要治臣一個謀反之罪,臣也絕不皺一下眉頭,但是你必須要將唐茗悠給救活!”蕭錦曄依然麵不改色地道。
太後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斥退了綠荷,獨獨留下她和蕭錦曄站在殿內。
“蕭錦曄,你是不是已經魔怔了,竟然連這種話都隨便說出來了,謀反是要株連九族的!”太後厲聲訓斥道。
蕭錦曄冷冷地道:“臣孤身一人,除了徐夫人之外,無九族可株連!”
“你……你當真是已經瘋魔了,為了那個女人,竟然跟我這樣說話!”太後既傷心又生氣。
蕭錦曄道:“太後,唐茗悠何其無辜,你為何非得要她死?本王前次已經決定將她送回清河,若非你派人中途截殺,她已經離開京城了!”
“哀家什麼時候派人殺過她,你不要胡言亂語!”太後繃著臉,就是不肯承認。
蕭錦曄的眼神變得陰鷙起來,道:“你究竟怎樣才肯放過她?”
“哀家又沒害她,何來放過不放過之說?”太後甩了甩寬袖,同樣是滿臉盛怒。
蕭錦曄捏著拳頭,道:“你不要逼我!”
“你這是在威脅哀家嗎?”太後冷冷地質問。
蕭錦曄道:“是,本王就是在威脅你,若是你今日不交出可以幫她解蠱之人,我便要整個永樂宮為她陪葬!”
“你……你……好大的膽子,你竟連哀家都不放過,你這是大逆不道!”太後也被蕭錦曄那陰沉的話給嚇到了,說話都有些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