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夠娶媳婦兒的啊,我的銀子也就剛夠我們母子生活的,我娘還要看病吃藥,根本不夠花!”喜旺抱怨道。
“你有困難為什麼不來找我?我能見著你和你娘受苦不管嗎?”胡總管責怪道。
喜旺羞愧地道:“我娘說不能什麼事都麻煩您!”
“哼,你還真是糊塗啊,不麻煩我,你就敢做這種背主求榮的事情,你這是在找死!”胡德成狠狠地敲了一下喜旺的腦袋。
喜旺哭喪著臉道:“那現在怎麼辦啊?王爺會不會把我趕出去?”
“趕你出去都是輕的,你就等著王爺發落吧!”胡德成歎息一聲道。
喜旺大驚失色,一把抱住胡德成的腿,道:“胡總管,胡叔,求您了,您救救我啊!”
“我也想救你,可惜你滿口謊言,誰也救不了你!”胡德成冷冷地看著喜旺。
喜旺哪裏肯認,連連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句謊話!”
“王妃的吃穿用度都是我一手操辦的,她手裏並無多少現銀,她的嫁妝裏帶來的都是銀票,你卻說她給了你二百兩現銀,這不是在說謊嗎?”
喜旺一聽,趕緊道:“她說不定是找人兌換的呢!”
“她一向不出府,秦嬤嬤也不出去,誰幫她兌換?”胡德成問。
喜旺道:“那不還有石榴姐姐她們嗎!”
“哼,好……就算你說得通,那她每次都在哪裏把銀子給你?”胡德成問。
“都是悄悄地在假山那邊,沒人的時候給我的!”喜旺倒是已經想好了說辭。
胡德成眯起眼睛,心裏卻琢磨起來,如果喜旺說的是假話,那這個教他說假話的人,心思可是相當縝密。
如果喜旺說的是真話,那唐茗悠又為什麼要在今日將喜旺捉住,還給他機會把事情抖落出來?
“喜旺,你還記得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嗎?”胡德成問。
喜旺搖搖頭,道:“他每次都是讓路邊的小乞丐來找我,並未露麵!”
“那王妃也讓你捎過紙條?”胡德成又問。
喜旺點頭,道:“對,昨個兒還燒了呢!”
“紙條上寫了什麼?”胡德成問。
喜旺搖頭,道:“我沒敢看,而且……我又不識得字,看了也沒用!”
“既然你不認字,你又怎麼知道,那個人是王妃的相好呢?”胡德成問。
喜旺一時間被問得愣住了,又說:“是……是王妃自己說的!”
“你護手,王妃再怎麼蠢,也不會把這種事情主動告訴你吧?她大可編一個理由讓你幫她傳消息,何必要告訴你這種話?”
胡德成這下可以確定喜旺在說謊了,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坐實唐茗悠與人私通的罪名。
“我沒有……我沒有說謊,是她自己說的,真是她自己說的!”喜旺沒有辦法,隻能把所有髒水都往唐茗悠身上潑。
胡德成一巴掌扇在喜旺的臉上,罵道:“你真是沒藥可救了,先是背著王爺幫人傳遞消息,現在又公然你誣蔑王妃,喜旺啊喜旺,你爹泉下有知,怕是要再氣死一回!”
“胡總管……你救救我!”喜旺慌了,生怕胡總管不相信他,真的把他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