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主意已決,沒有你說話的餘地,明日你便離開,本王不想明日下朝之後,還見到你在府中!”
唐茗悠氣惱地問:“你到底在發什麼瘋,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病症現在還在初期,治愈的希望非常大,如果拖延下去,會越來越重,以後可能會出現第三重人格,第四重人格,甚至更多,你會徹底瘋掉,甚至現在的你都可能會被那些分裂出來的人給徹底消滅掉,你會消失的,懂不懂?”
蕭錦曄依然平靜無波,就像他根本不在乎的樣子。
“本王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也不要慈悲心太重,你我已經不是夫妻,本王會如何,那也是本王自己的事情!”
怎麼會不懂呢,這幾日他也沒有閑著。
雖然這種病很少見,但也並非完全沒有先例,他已經找遍了名醫,可得到的答案隻有一個。
這種瘋病無藥可救,隻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嚴重,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後要麼自己殺死自己,要麼就是因為犯下太多罪過被人殺死。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還能保持清醒的時候,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不留下任何遺憾和後顧之憂。
隻要了無牽掛,他就算徹底瘋了,多不過自我了斷罷了。
索性他之前已經休了唐茗悠,而外麵早已傳的沸沸揚揚,不如順水推舟,將唐茗悠送出京城,隻要唐振欽回來,肯定會保她無虞。
唐茗悠看著蕭錦曄,滿是無奈地問:“你是真的這麼想,還是覺得我治不好你,也沒人能治好你,所以才要趕我走,免得你發起瘋來,把我殺了?”
蕭錦曄當然不會承認,他知道,此時心軟,留下唐茗悠,最後的結果可能是他親手殺了她。
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結果。
這一輩子,他從未對一個女人上過心,她是第一個,怕也是最後一個了。
他並不知道自己對唐茗悠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希望唐茗悠好好地活著,不要被任何人傷害,哪怕這個人是自己,也是不可以的。
“本王沒你想的那麼偉大,會不會連累你,不是本王所考慮的問題,你應該知道,漠北戰事已經告捷,本王也不再需要你父親的幫助!”
蕭錦曄的聲音透著一股涼薄之意,仿佛他從頭到尾,一直隻是在利用唐茗悠罷了。
唐茗悠眯起眼睛,努力地盯著他看,想從他眼裏看到哪怕一絲說謊的痕跡。
可是到頭來,她什麼都沒看出來。
他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睥睨眾人,目無下塵的攝政王,一如初見的時候那樣,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他不在乎她的生死,他在乎的是她父親唐振欽能否大勝仗,能否替他擺平漠北之亂。
他也不是需要她給他治病,而是顧及唐振欽執掌的漠北大軍,才找了個借口留她在王府裏。
這就是真相嗎?還真是一個令人如夢初醒的真相啊。
唐茗悠笑了,眼裏似有淚光,卻倔強地隻是笑著,並不肯流露半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