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
兩名警察坐在蔣正芳的對麵，把手裏的卷宗攤開，將與她有關的罪行，一項一項地說給她聽，並從最近的一起案件開始審問。
“蔣正芳，目前人證物證俱在，你交代一下殺人動機，為什麼要殺害沈妙雨？是不是因為她看出你是多起命案的真凶？”警察沉甸甸著聲音，語氣很是冷硬，透著一股威壓。
蔣正芳抬起頭來，斜睨了對方一眼，不屑地說：“你們怎麼能保證那些所謂的證人說的都是實話？我告訴你們，真相是沈妙雨要傷害我，而我的行為純屬正當防衛。”
警察知道她不會輕易伏法，隻好進一步逼迫對方，厲喝一聲：“別耍滑頭！你隻要老實交代罪行，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真是可笑，我為何要交代從來沒做過的事？”蔣正芳的嘴角浮起幾抹嘲諷，拒不承認自己的罪行。
警察氣得拍了一下桌子，正色道：“蔣正芳，你在證據麵前還想狡辯？”
就像聽到一個笑話似的，她捂著肚子大笑起來，諷刺地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別以為能隨便唬住我。真有證據的話，你們早就來抓我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審訊進行得很不順利，警察費了半天勁也沒找到任何突破口。
蔣氏集團。
蔣老爺子把兩個孫子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裏，祖孫三人坐在沙發上，臉色都不太好看。
“唉，正芳原本是個溫柔善良的孩子，沒想到她是真凶，竟然會對自己的親人下毒手！都怪我教女無方。”蔣老爺子的眉宇間藏著一團抹不開的憂傷，雙眼盯著前方虛無的一點，說話的語調裏難掩一絲殤意。
蔣正南微微向前探身，急忙安慰蔣老爺子：“爺爺，這世上最難看清的，就是人心。我也不希望姑媽是凶手，她一直對我很好。唉，誰也不會預料到姑媽會變成這樣！爺爺，您千萬別責怪自己，這是姑媽個人的選擇，與您無關。”
“是啊，她平時吃齋念佛，待人非常和氣，從來不跟人發生衝突。”蔣正清歎了口氣，對於這個結果感到很無奈，“所以，一開始我們根本沒懷疑過她，否則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查出她才是幕後黑手。”
他倆的安慰起到的效果不大，蔣老爺子的內心依然如波浪洶湧般難受。
昨晚，得知親生女兒是真凶後，他傷心得一夜沒有睡著，此時眼中布滿了紅血絲，整個人看上去精神狀態很不好。
蔣老爺子直勾勾地盯著前方虛無的一點，深邃的眉峰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川字。
沉寂了片刻，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可能是因為她丈夫突然去世，給她造成了巨大的打擊，她才開始變成這樣的吧？唉，正芳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聞言，兄弟二人沒有吱聲，實際上，他倆對於姑父的死仍然心存疑問。
考慮到爺爺的情緒很不好，暫時沒必要把他倆的猜測告訴他，以免爺爺更加傷心。
“嗯，您說的有道理。”蔣正南附和了一句，然後給蔣正清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