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女人轉身去櫃子裏找出醫藥箱,拿出了醫用酒精和一卷紗布,說道:“趕緊讓我看看。”
語畢,她伸出溫軟的小手,去解男人的皮帶。
蔣正南勾了勾唇角,壞笑道:“老婆,我剛回家,不用這麼心急,晚上一定好好伺候你。”
聽到這話,女人眼眶裏積聚的眼淚一起滾落了下來,哽咽地說:“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要心疼死了!”
不等男人作答,她迅速將他的褲子褪下,把他扶到床邊,認真地為他包紮起來。
“都是要做爸爸的人了,還不知道愛護自己的身體。”她抹了一把眼淚,聲音裏帶著哭腔。
什麼?爸爸?
男人抓住了她話裏的關鍵詞,追問道:“你懷孕了?”
她抬起水盈盈的眼眸,柔聲說:“嗯,我們要有寶寶了。”
盛大的歡喜,如潮水一般向他湧來,笑容在男人略顯蒼白的俊臉上擴散開來。
“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
他一直重複著這句話,激動的心情難以用任何語言來表達。
沈妙雨小心翼翼地給男人包紮傷口,表情專注而認真。坐在她身側的蔣正南目光灼灼地望著女人,眸子裏包含著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好了。”
她剛用醫用膠布固定好紗布,男人的熱吻便落了下來。
分開這麼多天,她口中的甜美如此讓他想念,以致思之如狂。熾熱的吻隨後一路向下,他有如虔誠的信徒,膜拜般地親吻著她嬌嫩的耳垂、纖細的脖頸,溫柔而又充滿憐惜。
吻畢,蔣正南輕撫著她平坦的小腹,漆黑的眼眸中一片溫情。
“爸爸不會再讓媽媽受苦了。”他的聲音像一隻羽毛搔在心湖上,漾出無數的波紋。
女人如一汪柔水似的靠在男人的懷中,輕聲說:“老公,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你是我和寶寶最親的人。”
兩個人耳鬢廝磨了一番,彼此訴說著相思之苦,似乎要將過去幾日沒來得及說的情話,一股腦地說給對方聽。
良久,她像隻小貓似的在他懷裏蹭了蹭,溫柔地安慰他:“我相信,正清哥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不會虧待好人。”
“嗯,我不會讓他有事的。”蔣正南回答得異常篤定。
看守所的審訊室裏。
王玉海利用自己的關係,將錄音巧妙地交給了警察。雖然暫時不能將其作為證據,但是足以給警察提供一個有價值的線索。
眼鏡蛇坐在堅硬的木椅上,好整以暇地翹著二郎腿,斜睨了麵前的警察一眼,滿臉的不屑表情。
見到此景,警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問道:“你說的那個天哥到底是誰?”
“什麼天哥?我不認識這個人。”眼鏡蛇冷笑一聲,嘴角浮起譏諷,從表情和言語上來看,顯然是沒把警察放在眼裏。
麵對他的挑釁,警察立刻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地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是不是他派你來對付蔣正南的?”警察緊聲追問。
眼鏡蛇的嘴角劃過一抹嘲諷,嗤笑道:“親愛的警察同誌,我建議您去醫院檢查一下耳朵,怎麼聽不清別人說的話?我剛才說過了,根本不認識什麼叫天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