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表示無言以對。
自己到底嫁了個什麼樣的老公?為何總能像這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就在女人默默腹誹的時候,他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嘴唇漸漸抿成了一條直線。
看來,有人急於證實自己是在裝殘,這條蛇的出現,隻是一次試探而已。
這次沒有成功,對方肯定還會想辦法再來試探,如此看來,今後必須更加謹慎才好。
但是,為了怕她擔心,他沒有對她說出心中的想法,若有若無地彎了彎唇線,淡聲道:“老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吃飯吧。”
她“嗯”了一聲,低著頭走到他的輪椅後麵,猛然大叫一聲:“哎呀!”
他趕緊回頭,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你送給我的花,被我踩爛了。”她噘著嘴,指了指地上的玫瑰花,輕輕歎息了一聲。
蔣正南無奈地搖了搖頭,剛才真是險些被她嚇出心髒病來,現在老婆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不容得有一點閃失。
“不要緊,我們再去摘,你想要多少都可以!”他說話時語氣極盡溫柔。
於是,兩人返回了玫瑰花地,她把摘下的鮮花放在蔣正南的腿上,心滿意足地推著他走回了餐廳。
蔣老爺子看見她把花交給了傭人,又吩咐對方找一個花瓶插進去,明知故問道:“妙雨,這花是誰送你的?”
“我老公啊!”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聽到孫媳婦的這聲“老公”叫得如此順嘴,蔣老爺子眉眼間的笑意更濃,給了蔣正南一個讚賞的眼神,沒有再吱聲。
等她回過神來,臉頰迅速的火燒了起來,白皙的小臉染上一絲難以察覺的緋紅。
如此羞於啟齒的話,竟然從唇邊溢出,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天哪!臉皮越來越厚的人是自己才對吧!
蔣正南得意地一勾唇,往她盤子裏夾了一個大雞腿,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多吃點兒,晚上還要運動呢。”
她正準備朝他翻一個白眼,突然看見他身側的傭人在倒水時,袖子蹭到了他的湯碗。
不好!若是湯碗打翻的話,滾燙的湯汁就會濺在他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在熱湯即將落在他腿上的時候,她動作敏捷的拉開了輪椅。
蔣正南神色一冷,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俊顏上染著不滿的慍怒。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剛才也是一次試探,家中的傭人已被對方收買,若不是她將自己及時拉開,說不定會被敵人抓住把柄。
想到這裏,他默默地攥緊了拳頭,眼中劃過一抹暗芒。
這時,她向前探過身來,關切地問道:“燙到沒有?”
“沒事,多虧了老婆大人!”他輕拍著她嬌嫩的小手,表情溫和了一些,“一天之內,救了我兩次,老公該如何報答你?”
她預感到對方又會說出讓自己臉紅心跳的話,連忙回答:“你現在要是一個字不說,我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