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圍著蔣正南轉了一圈,說道:“定位器就裝在你頭發裏吧。”
然而,他剛抬起手準備進行安裝,就聽蔣正南開口說:“頭發也不安全。”
“還能放在哪裏?”王玉海將視線下移,盯著他的胸部瞅了瞅,半開玩笑地說,“你又沒有事業線,也不能藏在那種位置。”
蔣正南對他真是服氣,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不愧是黑白兩道通吃的玉海大少,心理素質果然不一般。
他頓了幾秒,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正色道:“藏這裏。”
“你瘋了吧?這玩意兒又不是棉花球,把你的耳朵弄壞了怎麼辦?”
王玉海被他的話驚住了,沒想到一向沉著冷靜足智多謀的好兄弟,竟然提出一個這麼不靠譜兒的建議,自己當然要阻止他這種不理智的行為!
然而,蔣正南隻是扯了扯嘴角,輕描淡寫地說:“最多聾一隻耳朵而已,妙雨肯把一隻眼睛給我,為她犧牲一隻耳朵又算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輕漾著一抹柔情,讓王玉海看了更加吃驚。
麵前的這位摯友,還是那個冷酷決絕殺伐果斷的霸道總裁麼?
現在他更像墜入愛河的情種,跟電影裏演的那些癡情男人完全有一拚。
王玉海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勸他說:“我們再想想,也許還有別的辦法。”
“不能讓我老婆等得太久,就這樣決定了!”蔣正南男人篤定的聲音,好似發自喉嚨的深處。
言畢,他強烈要求王玉海把定位器放在自己的耳朵裏,對方實在拗不過他,最終還是同意了他的提議。
回憶完畢,他心念一動,對電話那頭的綁匪說:“我要確認一下妙雨是否安全,你讓我跟她通個電話。否則,我現在就帶著錢離開。”
綁匪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思索了片刻,回複他:“等我想想。”
說罷,綁匪撂下手機,走到疤痕男的麵前,問道:“他想跟那個女人通個電話。”
“計劃進行得順利麼?”
“嗯。這下安全了,他身上的一切都換完了。”
疤痕男點了點頭,回複道:“答應他的要求。”
綁匪將手機遞到沈妙雨的麵前,厲聲說道:“你男人想跟你說話。”
得知又能跟蔣正南通話,她覺得是個通風報信的好機會,故作鎮定地說:“是我。”
男人聽見她的聲音,關切地問道:“你有沒有受苦?”
她明明被打得遍體鱗傷,卻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還好。我被他們帶出來了,所有人都在等你來,但是我被蒙住了眼睛,也看不到是在哪裏。”
“寶貝,我馬上就來接你,等著我。”蔣正南溫柔地說道。
就在兩人互相安慰的時候,疤痕男走到另外兩名手下的跟前,小聲說:“拿到錢之後,直接幹掉他倆。”
在綁匪的指示下,黑色轎車駛入了一片森林中。
狹窄的林蔭道彎彎曲曲,陰森可怖,神秘莫測。風在高高的樹頂搖晃著,發出一陣陣沙沙聲。
車子穿過森林,來到了一處孤零零的小木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