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扶額苦笑,少爺真是著了魔了,為了少奶奶,連這種丟人的事情都幹出來了。
蔣正南麵色冰冷的踏入女洗手間裏,犀利如鷹的銳眸掃視全場,邊走邊大聲喊著:“妙雨,妙雨,你在哪裏?聽見我的話了麼?”
看見陌生男人走了進來,站在鏡子前補妝的幾個女人皆是一驚,還以為自己碰上了神經病,連忙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然而,蔣正南喊了半天,都沒能得到她的回應,也未看見那抹嬌小的身影,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兒,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弦的弓箭一樣。
妙雨去哪裏了?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
他的瞳仁迅速向外擴張,一張臉頓時如死灰般黑沉難看,帶著幾分迫人的寒氣,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走回趙樹的麵前。
“她不在裏麵,我們分頭找找。”蔣正南淩厲著生冷的目光,聲音裏像含了碎冰一樣。
隨後,他們把機場出口附近的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卻仍然一無所獲。
男人的臉色愈加難看,眼眸裏仿佛布了一層寒霜。深邃的眉峰聚在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你趕緊召集人馬,在這裏接著找,我去報警!”蔣正南的嗓音像是冬天山澗裏的溪水,透著徹骨的寒冷。
說罷,他從兜裏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少爺,不能這麼做!”趙樹將他的手機搶了過來,緊緊地攥在了自己手中。
此刻,蔣正南的理智已被怒火燃燒殆盡,厲斥一聲:“把手機給我!”
看到對方冰冷銳利的眸光,仿若一把冰寒的利劍朝著自己射過來,趙樹驚得打了一個冷顫,心底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少爺這是要玩命的架勢啊!那就更要攔著他了!
趙樹咽了咽口水,深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說:“少爺,您要親自報警的話,警察一定會核實您的身份。”
“那又怎樣?”
聽到他淩厲冰寒的聲音,再看他那冷冰冰的眼神,趙樹隻覺得心裏一陣發毛。
少爺身上那種毀天滅地的怒意,實在太嚇人了!
難道他不知道用現在的身份報警會穿幫嗎?還是已經完全不管不顧了?
越想越覺得心悸,趙樹再次開口說:“您是以蔣正北的身份來到這裏的,可是國內還有個蔣正北呢。”
說完這番話,趙樹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內心期盼著自家少爺能夠盡快恢複理智,一旦身份暴露了,藏在暗處的人就會明白一切,到時候再想對付他們就會難上加難。
蔣正南的臉色依舊陰沉得駭人,不過,他這次沒有反駁趙樹的話,擰著眉頭沉思了片刻。
趙樹知道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急忙趁熱打鐵,補充了一句,“即使您現在做回蔣正南,但是國內的蔣正南正躺在病床上呢,怎麼也得先把他轉移了再說。”
男人半天都沒有吱聲,顯然是在思考這個擺在麵前的難題,雙手漸漸地握成了拳頭,俊逸的臉龐變得邪佞。
為了查出真凶,自己苦心經營了這麼久,若是暴露身份的話,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