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通,她迫不及待地問:“正南的眼睛好了沒?”
蔣正清聽她一上來就問那個男人的事情,目光瞬間沉了沉,淡聲說:“兩隻眼睛都好了,別人也給他捐了眼角膜。”
這個消息讓她喜上眉梢,難以抑製激動的心情,陡然拔高了聲音,說道:“太好了!太好了!”
此時,站在門外的男人將她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心內的熱流隨之一層層的漾開,遊走在他的全身,燒得他呼吸愈發沉重。炙熱的情愫似乎發瘋般的傾巢而出,在越來越急促的喘息中變得一目了然。
這一刻,欲念終於戰勝了理智,他疾步走到女人麵前,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高大的身軀隨後覆了下來。
男人高大的身影將沈妙雨嬌小的身軀籠罩,讓她根本無路可逃,熾熱的氣息撲麵而來,不斷地噴灑在她的鼻尖。
突如其來的恐懼,緊緊纏繞著她的心髒,使她無法呼吸。
她伸出雙手捶打男人的胸膛,雙腿不斷四處亂踢,想要擺脫他的鉗製。
可惜,她的抵抗依然如蚍蜉撼樹,起不到任何作用。
下一秒,男人準確地捕捉到她的雙唇,帶有掠奪性地親吻她柔軟的唇瓣,仿佛著了魔一般。
這次,他沒有貪戀女人口中的甜美,熾熱的氣息開始一寸寸地下移,如羽毛般劃過女人嬌嫩的耳垂,優美的白皙脖頸。
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她嚇得瞪大了雙眼,看不見一切讓她更覺得恐懼,下意識地摘掉了眼罩。
似乎時間在這一瞬間凝結住了!
半張著她自己怎麼也合不上的嘴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驚訝得像頭頂炸了個響雷。
天哪!自己竟然什麼都能看見。
這是什麼情況?左眼能看見並不奇怪,但是為何右眼也能看見所有的物體?
眼角膜明明給了蔣正南,但是現在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本應失去視力的右眼居然完好無損。
可是,手術是劉浩明親自做的,美國醫生也囑咐她眼睛一定要避光,還說有可能會感染,難道所有人都在騙她嗎?
如同雷轟電掣一般,她被這個事實嚇傻了,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甚至忘了有個人仍覆在自己身上。
此時,男人見她不再掙紮,覺得有些奇怪,停下了親吻她的動作,一抬頭就看見她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滿臉震驚的神色。
壞了!
都是因為自己情不自禁,竟然這麼快就讓她發現了,本來還想等這半個月過去再做打算,這下不得不提前處理了。
想到這裏,蔣正南的眉宇間都是掩蓋不住的懊惱,有些話哽在喉嚨裏,許久開不了口。
他黯然地歎息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靜靜地坐在她的身側,想等她緩過神之後再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我的眼睛,為什麼會這樣?”她自言自語道,胸廓劇烈起伏著,身子也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