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雨,是不是蔣正南最終決定把你甩了?要不然你也不至於混得這麼慘!”
聞言,女人的瞳仁驟然一緊縮,心髒仿佛被人用手揪住了一樣,硬生生地刺疼著。
上次見到蔣正北的時候,她讓對方給正南帶話,說自己要跟他先分居再離婚。
聽這個人渣話裏的意思,是在暗指他已經答應離婚了嗎?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為何這一刻就像被人挖掉了一塊肉似的,心疼得完全不能自已?
蔣正北見她低垂著頭默不做聲,立即產生一種小人得誌的心理,決定必須說到對方怒不可遏才能罷休,誰讓這個小丫頭不知好歹,總是對自己惡言相向呢!
“哎呀,身邊的搖錢樹就這麼沒了,你一定很不甘心吧?”蔣正北極盡挖苦之能事,每句話都是如此遭恨,“沒關係,小爺我有錢,隻要你把我伺候好了,你想花多少就花多少。”
話音落下,她氣得滿臉通紅,一直紅到發根,眼中閃爍著一股難以遏製的怒火。
“你別做夢了!”女人咬牙切齒地駁斥一句。
蔣正北真是讓人感到莫名其妙,性格如此陰晴不定,時而看上去成熟穩重,時而又變得輕浮放.蕩,現在這副嘴臉顯然是又切換到可惡的一麵了。
眼見徹底把對方惹怒了,蔣正北得意地一勾唇,冷笑道:“嘴硬管個屁用!能當飯吃嗎?”
說罷,他斜睨了女人一眼,雙手插兜,哼著歌離開了。
望著那個浪蕩公子的背影,她的怒意飆到了極點,心裏有些後悔,剛才沒給他一記耳光,真是便宜他了!
不過,出國前遇到蔣正北的時候,並沒覺得他那麼討厭,反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跟剛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一般來說,正常人應該不會像他這樣,同一個人身上怎麼能擁有兩種截然相反的性格?
看來,自己之前猜的沒錯,蔣正北八成患有精神分.裂症,所以才會在不同的人格之間切換,今天隻不過是見到另外一個人格罷了。
聯想到這點,她淺籲出一口濁氣,暗自感歎道,跟他說話純屬浪費工夫,自己何必跟一個精神病人計較呢?
機場。
蔣正北戴著一副寬大的黑色墨鏡,從飛機上緩步走了下來,回頭瞟了空姐一眼,做出了一個飛吻的手勢。
他在心裏微微歎息一聲,明明在國外玩得好好的,非得把他叫回來,真是摸不透他這個大哥的心思。
與此同時,蔣正南和趙樹走進了前往洛杉磯的私人飛機裏。
蔣正南選擇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雙腿自然地交疊在一起,動作優雅而矜貴,他的五官緊繃著,愈發顯得輪廓利落,麵部線條剛毅如刀刻。
“正北回來了麼?”蔣正南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機艙中響起。
“他剛下飛機。”趙樹畢恭畢敬地答了一句。
男人扯了扯嘴角,漆黑的眸子微眯,透著一股危險。他沉寂了片刻,從兜裏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這時,還未走出機場的蔣正北看見手機來電顯示上的人名,不耐煩地冷哼一聲,按下了接通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