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偌大的一個家族,整個家族裏的人從小都是嬌生慣養,而且江啟最講究的就是落葉歸根!
江澤遠死這件事已經足夠讓江啟憤怒了,但他沒有想到江玨竟然可以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他把江澤遠給捐出去,豈不是意味著他屍骨不全死了身體還要被人掏出幾個洞?
這讓江啟怎麼忍?他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江啟發了瘋,血紅著雙眼朝江玨撲過去,被吳揚攔下之後竟然撕扯著吳揚一頓撕咬,跟瘋狗似的怎麼都不撒手,但即使如此江啟也沒能討到任何便宜,他終究是年紀大了,在吳揚麵前脆弱得不值一提。
被一腳踹中胸口飛出去之後的江啟倒在地上吐了幾口血,徹底爬不起來了,隻能發出痛苦的哀鳴聲。
江亦清看到自己的父親落得這個下場,拳頭緊了又緊,他終究是沒能邁出那一步,沒敢上前攔著吳揚,因為他清楚以自己的能力不足以保護江啟,他隻能冷眼旁觀,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想到江澤遠的遭遇,江亦清深吸一口氣:“你們做這些事的時候並未得到我們的同意,誰允許你們這麼做的?難道你們是活生生地將人推到手術台上把人給捐了?”
吳揚:“江家主還在糾結這個問題?你應該考慮該把江澤遠葬在哪個地方。少東家既然答應過會花錢給他找一個墓地,就不會小氣,地點隨你挑。”
江亦清:“我隻想知道你們是不是活生生的把人給……”
“沒有。”吳揚眼神深邃:“江澤遠走得很安詳。”
他們沒有那麼狠毒,可不會活生生的把人給四分五裂。
江澤遠本來就病得厲害,命不久矣,會死也在情理之中。
他這一輩子也沒做什麼好事,死了之後還能幫助一些病人,也算是物盡其用做了一回大善人,沒有什麼好生氣的。
也就江啟覺得自己的兒子屍骨不全是一種折辱吧,說實話,他們一家子壞事做盡,就算折辱他們又如何?他們害死了那麼多人,臨死之前還能為社會做一些貢獻是他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看江亦清這樣子大概是不想要這個福氣,所以才會那麼生氣吧
吳揚也懶得搭理他們,走到江玨身邊,說:“下午還有一個會議,我們該離開了。”
江玨沒有說什麼,將杯中的茶水倒了,起身離開。
“站住!”江啟大聲吼道。
江玨停下腳步:“你還有什麼事?”
江啟:“我要見江澤遠!”
“你現在是罪犯,沒有探視的權利。”江玨冷酷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
江啟說:“在我麵前就沒必要說這些虛的,我若不能探視,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你既然能見我就一定有法子讓我見到江澤遠,那畢竟是我的兒子,他就算得罪過你但也沒有把你怎麼樣,也沒有傷害到你,你不該這麼狠毒更不該不讓我見他最後一麵。”
“我倒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慈父。”江玨冷嘲。
江啟咬咬牙:“那畢竟是我的兒子。殺人誅心你都做到了,就當是我求你,我求求你讓我看他最後一眼。”
說這話的時候江啟的聲音都在顫抖,他的雙眼通紅,也不知道是太難過還是被打得太疼哭紅的,看著還挺可憐。
但江玨記得,他不是一個好人。
當初他命人對江風下殺手的時候可沒有掉一滴眼淚,甚至恨不得將那對姐弟除之後快讓他們永世不能超生,如今對待江澤遠卻完全是兩個態度,真是叫人奇怪。
“當初你費盡心思也要殺掉江風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掉半滴眼淚?我倒是懷疑你見江澤遠的真實意圖,究竟是放不下這個兒子還是想借機生事?江啟,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江玨反問。
江啟憤怒地說:“江風怎麼能跟江澤遠比?他也配?”
江澤遠是放在江啟身邊精心培養的,是江啟一手帶大,他傾注在江澤遠身上的心血非常多,一點也不少於江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