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再聽你的。”江亦清憤怒開口。
江玨卻隻是笑了笑,看著他,什麼話也沒說,轉身上了車。
吳揚走到江亦清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江亦清十分狼狽,身上黑乎乎的,手臂上也有大片燒傷的痕跡,是剛才救魏盈時留下的。
若是仔細看,還能發現江亦清眼底藏著的淚痕。魏盈的死,對江亦清的打擊很大,但江亦清畢竟是一家之主,就算心中再難過也隱藏得很好,他怕自己哭出來會被人嘲笑。
不過,這一切吳揚都看得清清楚楚。
吳揚說:“我之前提醒過你,原本魏盈可以不必這麼痛苦,但你這個兒子似乎一點也不關心她,看著魏盈死在你麵前,一定很傷心吧?”
“落井下石,這就是你們這些人喜歡幹的事嗎?真上不了台麵。”江亦清故作堅強,言語中滿是嘲諷。
吳揚都被他逗笑了:“跟你們這樣的人打交道,還需要怎樣上得台麵?”
“凡事留一線,江玨做得這麼絕,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江亦清強壓著怒火。
吳揚看著他:“我們少東家什麼時候會遭到報應,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不過你們這一家子的報應已經來了。你放心,為了吸取江啟當初斬草除根的事跡,我們會吸取教訓,接下來,請江家主好好準備,這件事還沒完。”
吳揚看都懶得再看江亦清一眼,轉身就上了車子,驅車離開。
江玨走之後,馬克西也跟著離開了。
兩人回到馬克西的住所,看得出來江玨的心情還算不錯,馬克西開了一瓶珍藏的紅酒給兩人倒了一杯。
“謝謝。”江玨開口。
馬克西說:“總算是除掉了一個,看得出來你心情不錯,剩下的江啟你打算如何處置?”
江玨說:“你認為呢?”
“現在除掉他對他來說還挺輕鬆的,他如今一定被嚇得心思不寧,估計回到家裏也睡不著覺,這樣的日子,每一天對他來說都很煎熬。”馬克西大膽猜測。
江玨勾起嘴角:“他怕是夜裏都不敢閉著眼睛睡覺。”
“對。既然我們說過,他們一家人隻會留著一個,江啟那麼聰明,一定會懷疑江亦清,他們父子倆接下來的日子有得熬了。”馬克西說。
吳揚笑了笑:“你認為他們到最後會決定誰活?”
馬克西說:“江啟並不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就算很喜歡江亦清這個兒子,可他歸根究底還是一個自私的人,他這樣的人,不一定會為了保全誰而犧牲自己。”
“至於江亦清,說實話,他其實是一個很孝順的人,想了這麼多辦法也隻是想保全自己的父母,但是江亦清明白江啟和魏盈當初害死過很多人,隻要江亦清還活著一天,這件事情就不可能這麼算了。”
馬克西覺得還是不要留著江亦清的好,這樣的人活著就是一個禍害。
吳揚連連點頭:“我跟你也是一個意思。”
“江玨,你心裏怎麼想的?”馬克西詢問。
江玨十分平靜地喝著茶,一雙銳利的眼眸冰冷無光:“沒有想法。”
“你怎麼能沒有想法?”馬克西很意外。
江玨說:“選擇權在江亦清的手上,我當初既然答應過江亦清,就不會出爾反爾,至於他接下來要怎麼做就不是我該操心的事了,如果他能做出一個讓我滿意的抉擇,或許我能留著他多活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