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她很堅定,“他們的證據都是哪來的?憑什麼抓你?”
“曋祁提供的嗎?”她直直的問。
燕西爵笑了笑,“你這麼指控人家,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她現在顯然就是一個人慌得不知所措的小孩,“那他做事的時候怎麼沒想汙蔑你也要負責的?”
男人有些好笑,雖然這都是事實,不過她每一句都可以算得上是誹謗曋祁。
無奈的撫了撫她的臉,“你都跟季成打聽什麼了,嗯?”
不是她跟季成打聽,她下去一直在網上看關於這個案子的報道。
燕西爵的項目真的不合規定,這麼久了,雖然警方還沒掌握直接證據,可燕西爵這邊也根本沒法證明自己無罪。
因為數據顯示得明明白白,就是不合規定。
她用膝蓋想都知道肯定是那個曋祁做的,但是沒證據,連燕西爵都找不到被動了手腳的證據。
“燕先生……”身後的兩人又催了一遍。
燕西爵不疾不徐的看了她,“明天我出來就去禦景園找你,不用擔心,嗯?”
她不說話,隻是抓著他的袖子不放。
燕西爵起身走到門外,她也跟到門口,聽到她說:“我要去找那個曋祁!”
男人臉色沉了沉,“不許胡鬧!”
末了看了季成,冷聲,“把她帶進去。”
蘇安淺死不鬆手,眼巴巴的看著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沒證據證明自己沒罪,你隻能進去白白蹲牢房,評估我都看了,至少半年!”
季成站在旁邊,不吭聲。
燕西爵薄唇緊緊抿著,看了她許久,終究閉了閉目,“聽話,進去。”
她咬了牙,瞪著他,竟然也鬆了手。
燕西爵被帶走,車門關上時,她才忽然衝了過去。
夜裏一片昏暗,開車警員啟動車子,隻覺得車前一晃,就聽到了“砰”一聲。
燕西爵一張臉即將狂風驟雨,“開門!”
警員這會兒也有些緊張,哪有空給他開門,趕緊下去看了一眼。
蘇安淺靠著車子,臉色有些白,盯著他,“我襲擊警車,要不要把我也帶走?”
“你沒受傷嗎?”警員狐疑的看著她。
蘇安淺沒說話,壓了壓呼吸,“我想跟他說句話。”
警員見她沒受傷,皺了一下眉,並不打算理會,“你回去吧,別妨礙公務。”
之後車子倒退了,繞過她開了過去。
蘇安淺坐到了地上,季成怎麼扶也不起來,直到她忽然軟了下去,失去意識,季成才知道她是受了傷的。
警車慢慢走遠,車上的男人緊握拳,薄唇幾乎成了一條線。
忽然沉聲:“借個電話。”
警員看了他一眼,還沒說話,他已經把腰間別著的手機拿了過去。
燕西爵是給曋祁打的。
聲音極其壓抑,“我燕西爵之所以妥協,是不想欠人,我進去這一趟,還你一個人情,煩請你記住,咱們平了。”
曋祁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陌生號,道:“你的數據怎麼會出錯,我無從得知……淺淺跟你在一起?”
“別動她。”
曋祁笑了笑,“當然不會動她,我會照顧好她。”
燕西爵下顎緊了,“我說,別動她!”
電話被曋祁掛斷。
……
蘇安淺被送往醫院,季成一直緊張的候著,也沒敢給蘇老打電話過去。
醫生說蘇安淺是自己醒過來的,各項檢查都很正常,如果哪裏不舒服再過來,腿上的擦傷回去處理一下就好。
“太太……”季成見她出來,趕忙走過去。
蘇安淺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麵目清淡,“備車吧。”
季成皺了一下眉,不過是簡單三個字,總覺得她過分平靜,跟剛剛鬧著不讓四少走的不是一個人的性子。
車上,她靠在後座,一直轉頭看著窗外,半晌,忽然問了句:“他是不是真的必須進去半年?”
季成擰眉,點頭,“總部那邊都做了安排,半年而已,燕總一出來,北城依舊是YSK的天下。”
“他明明可以不進去,就這樣忽略曋祁的行為了?”她道。
轉過頭,問:“他是為了我麼?”
季成皺眉,沒說話,從後視鏡看了看她,“太太……”
“絕我所知,薛南昱不在北城很久了,YSK交給誰了?”她看起來思路很清晰,略微蹙眉,“戚跡嗎?”
季成有些驚愕,“您認識戚跡?”
蘇安淺沒說話,半晌又一句:“他身邊的人我都知道個大概,奇怪麼?”
季成搖頭,也不是奇怪,隻是她失憶後就隻是個學生,根本不過問四少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