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指尖鑽到她的裙擺下時,她才迷離的睜開眼,“……不要!”
聲音很微弱,喘息中帶了低吟。
“不喜歡沙發?”男人低啞的聲音,已經滿是隱忍,好像下一秒就要衝進她身體裏又拚命忍著。
她隻是搖頭,抓著他的手卻沒有鬆開的趨勢。
裙底微微清涼,又接觸了滾燙的掌心與她肌膚相親,其實她在想,就算不說蘇厲差不多該到了,他們也絕不能這樣。
安靜的客廳,熾熱呼吸中的糾纏炸裂開來,哪怕隻是一個吻,這樣的纏綿許久不曾,毫無預兆的發生後越是不受控製。
“我快要瘋了!”燕西爵在她耳邊幾乎是咬牙壓抑著的低啞,但因為她的拒絕,他沒有強來,將她緊緊擁著,極度的隱忍後在她肩上狠狠吮了一下。
有些疼,但是蘇安淺咬唇沒敢出聲,這個時候任何一點聲音都可能讓他真的發瘋。
好久了燕西爵才略微鬆開她,略微泛紅的眸底沒少埋怨,“你就是存心折磨我!”
她抿了抿唇,明明是他忽然吻上來的,從頭到尾她也沒機會表達什麼,不過她確實有責任,所以沒吭聲。
半晌終於看了他,“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燕西爵解饞似的又吻了吻她的手背,聲音還沒恢複的低沉,“說。”
蘇安淺看了他,雖然覺得挺俗,但她真的好奇,“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燕西爵聽完忽然笑起來,“能不回答麼?”
她皺了皺眉。
隻聽他道:“如果知道原因,你覺得我會這麼跟自己過不去?”
這讓蘇安淺怪異的看著他,半開玩笑,“別人好歹會說個優點什麼的。”
燕西爵嘴角的笑意深了深,“你想聽我就說,說到明年也無所謂。”
知道他在開玩笑,蘇安淺勉強動了動嘴角,她不知道今晚原本該談工作,怎麼忽然就默認了跟他的某種狀態。
好一會兒,在他即將去做什麼的時候,她才忽然問:“你就不擔心,我這麼好說話,隻是別有用心麼?”
燕西爵笑眯眯的看她,“就為了一個帝豪酒店?那你是不是虧了?”
蘇安淺有些無奈的看著他笑,略微吸氣,道:“說實話,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奇怪,我完全不留在北城,但我還是留下了,我完全可以處處避著你,但我也沒有,偏偏又不想再跟你更進一步,我不知道我在擔心什麼,自私的隻是想保持這種不負責任的距離。”
“因為你怕了,怕我父親,怕你父親,怕你一個母親的身份、我一個丈夫的身份被人詬病。”燕西爵很直接的把所有她可能的顧慮說出來,低低的聲音,滿是包容,看了她,“所以我說了,你站在原地,我把自己的事處理完回來接你。”
她還想說什麼,燕西爵無奈的撫了她的長發,“你問了不止一個問題了,再問下去,要給我補償的。”
蘇安淺隻好抿了抿唇。
“去洗澡?”他看著她。
蘇安淺想了想,“蘇厲到底什麼時候到?”
燕西爵也看了一下時間,“可能路上堵車,我打個電話,你去洗澡,蘇厲到了直接休息?”
她幾次看了他,有些懷疑,“你是不是在騙我?”
“什麼?”燕西爵略微挑眉。
蘇安淺指了指門口,“是不是今晚蘇厲壓根就不過來,季成在那邊陪他睡,你不想讓我這麼晚開車回去?”
聽完她的話,燕西爵愣了一下,然後捏了她的鼻尖,“太了解我好像也不太好?”
她皺了眉,真的騙她了?
不待她說話,燕西爵很認真的看了她,“不準冤枉我,我的確讓季成過去把蘇厲接過來了,如果季成太通透的陪蘇厲住在那邊了,那我可沒辦法。”
一聽這話蘇安淺就瞪了他一眼,又認真起來,“我不能一個人住這裏。”他快皺眉的時候,接著道:“我們現在的身份,我就成了不道德的第三者。”
這些東西燕西爵當然懂,但他還是皺了眉,“這是我的私人住宅,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