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麼?”頭頂傳來男人低低的詢問。
蘇安淺沒怎麼有反應,隻是閉著眼,模糊不清的一句:“困不行了。”
“就剩兩口。”燕西爵非常有耐心,勺子放進去卻拔不出來,“別咬。”然後有些好笑的口吻:“餓了?”
蘇安淺隻是哼了一句,但是一個飯局下來,她真的沒怎麼吃東西,不餓就怪了,隻是現在她寧願選擇睡覺。
可是,為什麼某句台詞那麼熟悉的感覺。
朦朧的睜開一條線看著他。
他們做過太多次,有時候生氣,有時候溫馨,有時候粗暴,但也的確很多時候是深情溫柔,她在情不自禁的收緊身體時,他似乎就這麼對她說過。
別咬。
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默契就是這麼怪異,她想到了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麵,他也正低眉定定的盯著她。
幾秒,她終於是閉了眼,逼著自己繼續睡覺。
勺子卻碰到了她嘴角,聽到燕西爵沉聲:“最後一勺。”
她不睜眼,隻是小嘴微張。
微涼清晰的唇畔覆下,她甚至沒反應過來,依舊張了嘴,任由唇舌鑽進來,終於愣愣的睜了眼。
燕西爵一張英俊的臉盡在咫尺,深眸闔上,吻得輕柔專注又不失霸道,因為他在她睜眼的瞬間抬手擋住她的視線,繼續他的吻。
蘇安淺已經懵了,知道他這兩天怪異,但是明明他自己說不會對她做什麼。
現在算什麼?
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起來,蘇安淺隻覺得腦子裏一片暈眩,她知道該推開他,但是手裏使不上一點力氣,撐在他胸口的姿勢反而煽情無比。
燕西爵極度的在克製,但他停不下來,感覺到她的推拒越是加深吻,直到她幾乎暈過去,軟軟的靠著他。
蘇安淺是真的很暈,甚至都分不清自己是坐著還是站著,到底在什麼地方,尤其身體被轉了幾個圈,然後被放到床上。
但是男人沒有躺上來,而是出了門。
燕西爵在臥室門口幾個深呼吸之後才下樓把碗扔回廚房,依舊口幹舌燥,看到她躺過的沙發都覺得要命。
大概隔了十幾分鍾,他才重新回到臥室。
出來時他忘了給她開燈,走到床邊才知道她沒睡,而是坐在床頭,隻好給她開了台燈,低低的問:“怎麼了?”
蘇安淺懵懂的看了他,問:“你剛進來?”
燕西爵看了看她恍惚的神色,略微抿了薄唇,睜眼說瞎話:“我一直在忙,怎麼了?”
她皺了皺眉,很努力的呼吸讓腦子清醒一點,自言自語,“我做夢了?”
燕西爵更是變本加厲的坐到她旁邊,“夢到什麼不該夢的了,說出來我聽聽?”
她立刻扭頭看了他,有些防備,然後往他相反的方向挪動。
燕西爵臉色毫無動靜,心底卻笑了笑。
為什麼明明做了事的是他,這時候他居然裝得這麼理所當然?如果總是可以這樣,他倒是寧願她每晚都這樣斷片。
“脫衣服麼?”他又問。
蘇安淺看了看自己,燕西爵已經把她的睡衣拿來,然後去了浴室,好像在洗澡,全程沒有表現出半點不君子。
弄得她一直皺眉,最後也沒問出來。
燕西爵從浴室出來,她還沒睡,幹脆,他坐到床邊看了她,“如果不想睡,不妨跟我講一講,如果拿下帝豪酒店,你的發展藍圖?”
她皺著眉,這會兒腦子都轉不動,哪能跟他談什麼藍圖?
好一會兒又疲憊的一句:“拿下帝豪酒店都不知道要猴年馬月了。”
對此,燕西爵隻是勾了勾嘴角,“睡覺吧,也許睡一覺酒醒了就有希望了。”
蘇安淺瞥了他一眼,也不多想,待躺下又反應過來,“我跟蘇厲睡。”
“我去跟他睡。”燕西爵說,衝她點了點頭,“蘇厲最近喜歡我比喜歡你多,嗯?”
她扯了扯嘴角,雖然是事實,但也不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