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皺了皺眉,“我要睡了。”
燕西爵也淡淡的道:“好,你睡了我再睡。”
這讓她眉頭更緊,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狐疑的開口:“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對她高冷過也淡漠過,怎麼忽然感覺又靠過來了?而且還很自然,明明已經結了婚,明明沒理由跟她再多瓜葛,更別說曖昧。
燕西爵薄唇略微的彎起,“不困的話聊一會兒?”
她本來是還不想,但是抿了抿唇,還沒想著怎麼拒絕,燕西爵繼續道:“今天看到你的訪談了,打算做生意?”
她依舊淡淡的聲音,“家裏本就是做生意的,早該學了,不然也不會被人欺負成這樣,是不是?”
這話就是拐著彎說給他聽的,所以燕西爵挑了挑眉,倒也厚著臉皮點頭,“對。”
反倒是蘇安淺怔了怔,然後聽著他問:“有需要幫忙的麼?”
她幾乎沒怎麼想,說:“不用。”
燕西爵沉默。
電話兩邊都安靜了會兒,最後也是她提出來掛斷。
第二天她沒聯係燕西爵,也沒說要把蘇厲帶回來,因為她不想去禦景園,也正好,一整天都在忙。
帝豪整個酒店都要盤下來,光談判就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時間也許會很久,因為老板態度很強硬。
那麼好的地段,加如今利潤可觀,老板不想轉賣也很正常,但蘇安淺回來時就看過好多地方,帝豪絕對是未來發展的核心位置,必須最大能力的爭取。
飯局她是一定要去的,去之前還特意吃了藥,怕必須要喝酒。
沈先生跟她一起,但畢竟老先生很少這樣正式應酬,所以沒有讓他幫忙擋酒的道理。
地點就在帝豪,晚上八點半剛過,喝了沒幾口的蘇安淺就去了兩次衛生間。
這麼兩三年她都沒碰過酒,忽然喝了的確是很不好受的。
第二次還沒從衛生間出來就接到了燕西爵的電話,嗓音低平:“你在哪?”
她蹲在馬桶邊,說話時回聲有點大,皺了皺眉,“怎麼了?”
蘇安淺的第一反應是可能蘇厲惹麻煩了,隻好硬著頭皮道:“麻煩你先帶著他,我十點之後過去把他接走。”
“我是問你在哪?”燕西爵低沉重複,倒沒什麼不悅,但想得到他也皺了眉。
蘇安淺舒了一口氣,從衛生間走出來,站在洗手台前看了看自己不太好的臉色,“我還在酒店。”
她的話音剛落,燕西爵就已經把電話掛了。
蘇安淺莫名皺了皺眉。
洗完手又漱口,她才慢吞吞的走出去,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太疲憊,但她知道今晚估計是談不下來的,所以今晚隻當鍛煉了,以後肯定還有很多次。
而她剛走出門,忽然被迎麵走來的男人擋住。
燕西爵很高大,她想過去是不可能,隻好仰臉看了他,“你也在這兒談生意?”
燕西爵低眉看了她一會兒,峻臉有些沉,薄唇一碰:“喝酒了?”
她抿了抿唇,略微後退不把酒氣帶到他鼻腔裏,“喝了點,工作需要。”
燕西爵當然知道他現在沒立場也沒資格生她的氣,但還是忍不住黑臉,“工作需要喝酒,但你壓根不需要工作。”
YSK裏邊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足夠她每天可勁兒的揮霍也揮霍不完。
蘇安淺卻笑了笑,“總壓有事業女人才能永葆青春。”
燕西爵握了她的手腕往前走,不鹹不淡的一句:“永葆青春做什麼,不是不嫁了麼?”
她笑著,是不想嫁,那也可以當個長生不老的女妖精。
當然,這玩笑她現在是不會跟他說的。
“你帶我去哪?”走過走廊外道,她皺了眉,“是蘇厲不聽話嗎?”
燕西爵腳步沒停,“他比你聽話。”
到了電梯邊上,她才把手抽了回去,“麻煩你,就再多帶蘇厲一會兒,我馬上就好,中途離席不太好。”
燕西爵已經按了電梯,也看了她,臉上多了幾分嚴肅,顯然是不想跟她多討論,直接道:“你下去,蘇厲在車上,飯局那兒我去打個招呼。”
她頓了頓,安靜看著他,“你要怎麼去打招呼,怎麼打招呼?”
他這才略微彎了彎嘴角,“你想讓我怎麼說,以什麼身份去。”然後看了電梯,道:“電梯下來二十秒,你想不出來,我就自己看著辦了。”
這麼說話的語調,總能讓她想到曾經那個霸道的燕西爵,那時候偶爾會討厭他,但是不得不說,其實霸道的男人很迷人。
所以,她盯著他發呆就花了四五秒,當然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