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踩著拖鞋轉身往臥室走。
蘇安淺皺了皺眉,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幹脆給葉淩打了個電話:“你要走幾天,出什麼事了嗎?”
葉淩估計是又應酬,喝了酒,語氣裏邊還帶著略微的醉意,但是表達很清楚,“嗯,我母親身體出了點狀況,明天回去一趟,過幾天繼續過來處理公事,你……”
她抿了抿唇,“那我明天一早過去送你?”
葉淩那邊沉默小片刻,然後才道:“你不在家?”
蘇安淺一擰眉,如果她對葉淩的了解來說,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在她家門口?
因此,蘇安淺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沒說自己在哪兒。
隻聽葉淩問:“我可能淩晨就走,現在能見麼?”
她想了想,看向燕西爵的臥室。其實現在也不晚,去見葉淩一趟頂多就到十一點。
“好。”片刻她才開了口:“你先等我會兒,地址呢?”
葉淩原本就在她住處,但她這麼問,也就把地點改在了自己住的酒店。
掛了電話,蘇安淺起身去燕西爵的臥室。
燕西爵站在窗戶邊,背對著她。
她想了想,直接開口:“我現在出去跟葉淩見一麵,他明天有事要走。”然後才繼續:“不用你送,我自己打車就可以。”
燕西爵從窗戶邊轉過身,說不出表情裏是什麼內容,總是是淡淡的,“你是在通知我?還是在征詢?”
蘇安淺捏著手機,略微抿唇,走到他麵前,“葉淩對我付出了很多,就算我跟他最後成不了,我跟他依舊是朋友,他這次來很大部分原因是我,我應該去送他。”
燕西爵薄唇微微扯動,“你跟我說這麼多,是幾個意思?”
她皺了皺眉,好像也對,他又不是她什麼人,幹什麼說這麼多?
可對麵的燕西爵又忽然開口:“如果我不讓你去呢?”
蘇安淺皺著的眉緊了緊,“我之前是說過來給你調理胃病,但你也沒權利限製我去哪兒,隻要我把該為你做的做了就行了,不是麼?”
燕西爵閉了閉眼,“我送你過去。”
反而是她不樂意了,“算了,你感冒,而且……不合適。”
葉淩看到他也會不舒服,他看到葉淩也不舒服,何必呢?
不合適?燕西爵卻濃眉蹙起,定定的看了她,“你想一個人去?”
蘇安淺看了看時間,有些無奈,“葉淩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就算喝醉了也不會對我做什麼。”
燕西爵聽完卻諷刺的勾起嘴角,“他還喝醉了?……讓你去他住的酒店?”
她抿了抿唇,點頭。
哪知道燕西爵忽然變臉,“不準去,要見就明天見。葉淩是哪種男人我不感興趣,我隻知道男人都一個樣。”
這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蘇安淺不解的看著他。
想了想,她又懶得跟他解釋辯解,再浪費一會兒就耽誤了。
走過去拿了她的圍巾,然後穿外套,外套卻被燕西爵一手拿了過去,“我說了不準去。”
蘇安淺看了一眼被他扔的老遠的外套,“你憑什麼說不準去?我能給你調理胃病就不錯了,你別幹涉我的事。”
她剛要過去把外套撿起來,手臂被燕西爵一把握住,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一個喝醉了的男人,讓你去他住的酒店是什麼意圖你心裏清清楚楚,還要去?還是說你壓根就是希望跟他發生點什麼?”
蘇安淺一聽這話就沉了臉,“如果你要這麼認為,那也可以,我就算希望跟他發生點什麼,有錯麼?男未婚女未嫁,怎麼了?”
她說得理直氣壯,語調平穩。
燕西爵頓時黑了臉:“蘇安淺!”
她用了力道掙脫他的禁錮,幹脆外套也不拿了,抓著圍巾就往外走。
燕西爵見她這樣,濃眉深深皺起,“你給我站住。”
“你最好別跟著我!”蘇安淺在臥室門口的位置轉頭看了他,表情有些冷,說完才往大門走。
剛開了門,轉身出去,猛然被人拽住,傳來他低低冷冷的嗓音:“外套。”
她一股腦的火,避開他手,“凍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