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歌扯了扯嘴角,不敢苟同,“君子?裝!跟明承衍一個德性。”
蘇安淺知道她和明承衍從小八字不合,笑了笑。
而後認真看了她,“晚歌,我們家情況你也知道,我自己有分寸的,你放心吧,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她拍了拍好友的肩,“有需要我肯定會找你幫忙的,肯定不跟你見外!”
陸晚歌抿唇盯著她,“你都沾了燕西爵,還用誰幫忙?”
蘇安淺笑著湊過去,“好晚歌,我困得不行了,明天還要去照顧我媽,送我回去唄!”
歎了口氣,陸晚歌看了她,“淺淺,欽辰哥回來之前,我必須照顧好你,不然就算他不怪我,我自己也過不去。”
提到哥哥,蘇安淺笑得有些勉強,也抱了她的胳膊,“你最好了!我等著哪天改口叫你嫂子!”
陸晚歌略羞澀的笑了笑,又吸了口氣,“欽辰哥能早點出來就好。”
另一邊,從別墅離開,第二次回到會所的燕西爵破天荒的喝多了。
“你行不行啊?”薛南昱皺著眉看他。
燕西爵隻淡淡掃過去一眼,深邃的眼帶著迷離,嗓音依舊淳沉、徐緩:“不行?要給你現場演播?”
說罷將身邊的女人壓進懷裏。
明承衍靠著沙發蹙眉,溫溫的總結,“他真的高了。”
“誰知道哪根筋不對。”薛南昱抿了酒,一臉琢磨。
一旁的女人自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燕四少喝醉是多難得的事?上一次大概是四年前吧?
就因為他喝醉了才讓柯婉兒上了他的床,睡沒睡先不說,反正得了一大筆錢不說,捧到紅得發紫,至今都掛著‘燕西爵寵兒’的稱號。
“四少~”女孩被他的手弄得嬌羞,大著膽對著半醉的男人提議:“要不,去您那兒吧,四少怎麼玩都行,這兒人家放不開!”
試探的一句,誰知道燕西爵竟然真的站了起來,邁開長腿往門口走。
看著他沉暗的背影,一如既往淡漠的臉,女孩愣了一下,下一秒才急忙笑著貼了上去。
季成候在包廂門口,聽到了主子沉沉的低聲:“把蘇安淺叫過來。”
“四少等等我!”女孩捏著昂貴的手包追出來。
所以季成皺了一下眉,看著徑直往前走的燕西爵,懷疑自己幻聽了。
但不管幻不幻聽,辦事就沒得錯。
蘇安淺剛被陸晚歌送回新買的公寓樓,沒穿鞋無力的趴在床邊,迷迷糊糊的被門鈴吵得擰眉,“誰啊?”
沒有回應。
湊到貓眼看到季成時蘇安淺心裏‘突’的一下,正低頭看身上的睡衣,被再次響起的門鈴嚇得一個激靈。
抬手開了門。
“太太。”季成收了手,筆直的立著。
“怎麼了?”蘇安淺揉了揉眼,皺著眉。
季成也不廢話,說:“燕先生讓我來接您。”末了又加了一句:“時間緊,沒空換衣服了。”
一個晚上幾乎都在路上奔波,加之今晚的事,蘇安淺的心情好不到哪兒去,坐在車上微擰眉看了季成,“能告訴我什麼事嗎?”
季成看了看後視鏡,搖頭。
“事真多!”蘇安淺轉向窗外之際,咕噥一句。
季成以為自己聽錯了,驚愕的看了她。
據他的調查,前幾年蘇家算是第一大家,蘇安淺自小受著高貴熏陶,性格溫柔,氣質雅貴,加上聰明伶俐,不知道多少人求著聯姻,可惜了一朝敗落,全跑光了。
禦景園,女人一進門就熱情似火,燕西爵不退也不進,逗弄寵物一般,讓女人越發興奮,因為他沒拒絕。
燕西爵大刀闊斧的坐進沙發裏,女人便貼了上去,小手迫不及待的往下遊。
男人漫不經心的眼數次掃過安靜的大門,顯然是等的煩了。
“四少?”女人的手被握住,沒碰到他,不高興的撅了嘴。
男人終究勾了勾嘴角,轉手探到裹臀裙下擺。為了把蘇安淺‘請’回來,他帶個女人回來真自作孽。
不消一會兒,客廳裏彌漫起了女人嬌嬈的聲音。
蘇安淺推門進去,被這樣的聲音生生定在門口。
腦子裏頓時湧來當初葉淩背叛他時跟餘露糾纏的畫麵,她至今敏感得顫抖。
轉身想走,季成卻像鋼板一樣攔著她。
“過來。”那頭傳來男人醇厚的嗓音。
沙發上女人的聲音也消停了,抬頭看到蘇安淺站在遠處,驚得“啊!”了一聲,忙抓過抱枕。
燕西爵從沙發站了起來,英俊的臉沒有波瀾,隨手抽了紙巾優雅的擦著手,目光再次朝她看來,“沒聽見?”
蘇安淺終究是走了過去,臉色慘白,眼底略微彤紅。
燕西爵冷臉看著她,彎腰把一張卡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