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傾城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盯著趙景彥,整個人靠在牆邊,微微仰著臉,“趙總,你這算盤倒是打的真精,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屬於是落井下石麼?”
趙景彥又湊近了她一分,貼近她耳邊,語氣極為輕佻,“也還有一個很簡單的方法,就像你父親所要求的,要是實在不行,你陪我上個床,也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事了。”
“你!”韓傾城咬著牙瞪著他,“流氓!”
趙景彥看著她憤怒的小臉,竟然有些想笑,手臂微微又收攏了一些,“決定權就在你的手裏,包括你媽媽的骨灰。”
趙景彥望著韓傾城低垂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就像是一把扇子,好看極了。
她低垂著腦袋盯著腳尖,似乎是正在權衡這件事情。
他決定讓她把這個決定做的輕鬆一些。
“如果你答應,那麼我還可以做的更多一些,我可以讓你父親把你母親的骨灰遷回去,人,總是要有歸處,你也不可能帶著你媽媽的骨灰四處漂泊吧?”
趙景彥真不愧是個做生意的,這心思極為沉著,一眼便看穿了韓傾城的想法,而且很快的拿捏到了她的七寸。
他說完這句話以後,韓傾城幾乎沒有猶豫,說了聲好。
韓傾城再抬眸的時候,小臉上布滿的都是堅毅,跟剛才的猶豫截然不同。
“現在先回去,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你母親的事情,我會解決。”他沒有給她商量的餘地,而是像是替她做好了決定。
韓傾城心底有些迷茫,雖然她的確和趙景彥是有過一次肌膚之親,但是他也沒有理由這麼幫助她。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她也是懂得,所以她也做好了被趙景彥刁難的準備,隻要媽媽的骨灰能夠再遷回去,她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不過,韓傾城卻忽略了,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信任這個男人。
趙景彥做事情的速度的確很快,似乎是第二天,她就接到了韓父的電話,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辦法,韓父對她的態度急劇轉變,對她說話的語氣變得畢恭畢敬,不再似以前那般語氣。
但是讓韓傾城感到安心的是,韓父向她保證,以後絕不會再打擾她媽媽,也絕不會再利用這件事情來威脅她。
至少說明,她媽媽總算是落葉歸了根。
韓父在電話那端有意無意的打探她和趙景彥的事情,韓傾城捏了捏眉心,她沒有想要和他繼續聊下去的心情。
最後聽到韓父和她道歉的時候,她反倒是愣了愣,隨即嘴角邊浮現出一絲苦笑。
以前的時候,她為韓家做了那麼多,為了討她父親的歡心,她總是低頭做人,把所有真實的情緒都收了起來,卻沒有得到父親的一點體諒,甚至是一絲關懷。
而現在,隻是為了一個權勢的男人,竟然對她低頭哈腰,這就是她的父親。
最後沒有聽見那邊在說什麼,她就按了掛機鍵,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緩了緩精神,她才起床。
她身上穿的是昨天那小姑娘給她準備的真絲睡衣,柔滑的肌膚在淡紫色睡衣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白皙,雖然沒有露出什麼地方,但是卻硬生生的有一種魅惑感。
地上鋪著厚重的地毯,極其幹淨,而且非常柔順,腳尖踩在上麵,舒服極了。
韓傾城心裏感歎,趙景彥還真是一個敗家的玩意兒,單單是這個房間的奢華,那價格她就不敢想象,幸虧不收費,不然她把自己所有家當送出去都不夠的。
韓傾城打開窗簾,讓光線透進來,照射在身上,看著窗戶下傭人們在忙碌的身影,她立馬拿過手機,看清上麵的時間以後她嚇了一跳。
已經是早上十點,她錯過了上班時間,整整一個小時。
她那變態的上司指不定到時候要怎麼對付她。
韓傾城急急忙忙的把自己的衣服換了回來,快速的化了一個淡妝,把長發披在肩上,多了一種柔美的感覺。
好在這兩天的休養還是比較出效果的,她嘴巴上的傷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已經不怎麼能看出來,再擦了一些化妝品,就完全掩蓋住了。
她一邊換鞋子一邊往外走,經過門邊的時候看到上麵留有一張紙條,那龍飛鳳舞的字跡還真是很符合趙景彥的性格。
我有事要出去,你在家裏等我回來。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韓傾城不悅的皺了皺眉,這趙景彥還真是自來熟,她跟他也沒有到那個地步吧,他憑什麼要命令她做事情啊。
韓傾城把紙條揉成紙團扔進紙簍,快速的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