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沒有人想到江玨竟然會動手,一瞬間都沒有人敢說話。
江啟也是沒想到江玨竟然真的敢動手,十指連心,江啟手心那一刀子疼得他渾身都在顫抖。
“江玨!”江啟憤怒地吼道。
江玨卻是輕輕一笑:“怎麼?”
他轉動著匕首,已經嵌入江啟掌心的刀口在強大力量的轉動下,硬生生在江啟的手心中轉移了一個方向。
傷口在急劇加深。
江啟痛得幾乎要慘叫出聲,但他卻死死地咬著唇,硬撐著。
至於江亦清,看到這一幕眼神都變冷了,他一個箭步衝過去,直接就闖破了所有人的阻攔。
江玨蹙眉,顯然有點不高興。
但,江亦清已經來到他身邊。
江玨看到江啟的手心血肉模糊,稍微有點滿意的鬆開手。
鮮血狂湧。
已經無法用正常的言語來形容這究竟有多疼了。
江亦清來到江啟身邊的時候,將紮在江啟的手上的匕首用力一拔,鮮血瞬間狂湧。
這一瞬間,止都止不住。
江啟疼得整張臉都綠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江亦清是不是自己的親兒子,做事還真夠絕的,出手這麼狠,都讓江啟懷疑江亦清都不是自己親生的。
周圍也沒有一個醫生,也沒人給江啟處理傷口。
龍門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目眥欲裂,他們衝破鉗製,朝江啟包圍過來,將兩人齊刷刷包圍在中間,保護起來。
江玨冷眼看著這一幕,沒有動怒,反倒是冷笑出聲:“嗬。”
“江玨,你欺人太甚。”人群中有人大罵一句。
“我就是欺人太甚又如何?”江玨反問。
說完這話的時候,他一步步朝著江啟走過去。
龍門的人見狀,齊齊擋在江啟的前麵。
江玨挑眉,但隻是淡漠地看了一眼,沒有停下腳步,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周身帶著強烈的殺氣。
他這一次是真的動怒了。
江亦清也看出來江玨這一次是動了殺心,並且這道殺氣是直接衝著江啟過來的。
他忽然間意識到,奧斯帝國不是他們國內。
江玨在奧斯帝國十數年,根基有多深厚,沒人知道。
可一個能和王室叫板並且讓國王都忌憚三分的人,總歸是沒有這麼簡單的。
如今江玨隻放江啟一人進來,明顯就是為了報複自己。
想到這裏,江亦清直接擋在江啟麵前。
他與江玨四目相對。
江玨停下腳步,一雙冷酷的眸子定格在江亦清的身上。
江亦清受了點傷,瞧著有幾分狼狽。可就是這樣狼狽的一個人這時候竟然擋在江啟的麵前。
“還真是父子情深啊。”江玨嘲諷一句。
江亦清說道:“你想做什麼?”
“諸位來的時候不是挺囂張嗎?我想做什麼,你們應該很清楚才是。”江玨冷笑。
江亦清眼中燃燒著火焰,他想都沒想直接朝江亦清揮了一拳。
江亦清接住了這一個拳頭,直接把人給按在地上。
龍門的人見狀,二話不說就衝上去阻攔,但,他們根本就沒有靠近江亦清的機會,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所有人就又被按住了。
他們一個個都紅了雙眼。
江亦清若不是受了傷,江玨根本就不可能這麼輕輕鬆鬆地掐住他的胳膊。
但他也不是個紙老虎,抬起腿就是一腳。
吳揚見狀,拿起桌上的酒瓶直接朝江亦清砸過去。
江亦清迅速朝身後躲開。
酒瓶碎了一地,發出劇烈的破碎聲。
吳揚說:“江家主,你可小心了,我們少東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動的,你再敢有任何冒犯的舉動,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簡直就是蠻不講理。
江亦清黑著臉說:“王室的人若是知道,你們不會有好下場。”
“事到如今你們還沒看出來王室根本就不敢管這件事嗎?”吳揚直接笑了。
王室的人但凡有一個敢管的,現在外麵就已經被包圍起來了。
而且就算國王真的想要插手,妄想多管閑事,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吳揚不再說話,走到江玨身邊站著。
江啟傷得很嚴重,血好像止不住。
他倒是想出去找個醫生,可現在卻被裏三層外三層給團團包圍住,根本就出不去,他心裏煩躁得很,明顯已經有些站不住了。
可是,他就是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