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一刹那,紛紛落地。

同一時刻,秦楚敏銳的察覺到,男人的身體,微微的僵硬了一下,回頭望去,恰見了身後不知何時到來的仲博雅!

仲博雅環視一周,神色異常冷靜的道,“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略顯冷漠的越過了秦楚與仲博雅,向外而去。

仲博雅走近秦楚一分,關切的問道,“有沒有傷到?”

秦楚搖了搖頭,反問道,“你似乎對麵前發生的一切,並未感到太多的意外,為什麼?”眼前的一切,對秦楚而言,有些天方夜譚,而反觀仲博雅的神色,太過平靜了,讓她不得不產生懷疑。

仲博雅沒有解釋,隻是眸光,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對麵麵麵相覷,思索著該怎麼安然脫身的那些人。

“走吧!”

仲博雅示意秦楚走在前麵,然後,彎腰,拾起了地上的一把槍,斜瞅了一眼,找準角度,利用子彈射出時與事物摩擦產生的熱量,瞬間,令便利店燃起了火苗。

那些人,本能的想要逃離,但是,仲博雅就淺笑著站在門邊,一時間,如何離得去。

“動了不該動的人,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在火勢,蔓延過半個便利店的時候,仲博雅一楊手,丟棄了手中的搶,瀟灑的轉身離去。

還未走遠的秦楚,聽到聲音,回頭望去,猛然倒吸了一口氣。

這時,不緊不慢走上前來的仲博雅,沉默了一下,道,“阿楚,其實,這才是我的世界,你之前所看到的一切,不過隻是假象!”

“為什麼?”

“哪有什麼為什麼!”

仲博雅淡淡一笑,示意秦楚跟上她的腳步。

然後,隻見不遠處,停著一架私人飛機。

飛機,在事態蔓延開來,警察趕到的前一刻,起飛離去。

飛機上。

到了這一片陌生的土地,分頭尋找了一圈後,先一步回來,坐上飛機的司空軒,並未料到突發的變故。站在機艙門邊,對著上飛機來的秦楚與仲博雅兩個人,燦爛的笑了一笑,道,“阿雅,美麗的小姐,好久不見!”

秦楚看著麵前這一個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沉默,沒有說話。

仲博雅也是沉默了一下,問道,“你們怎麼會來這裏?”

司空軒聞言,忽然笑得意味深遠,悠悠的道,“如果我說,是我們收到消息,有人要對你們不利,然後,夜謩因為擔心你,就急急忙忙趕來了,你相信麼?”

仲博雅長睫緩緩地斂了下來,遮住了眸內的光芒,不語。

“阿雅,他就在裏麵,你不去看看他麼?”司空軒微側開身子,身體,懶懶散散的倚靠在一邊,對著仲博雅勾了勾唇的道。

仲博雅微微的閉了閉眼,抬步,踏入機艙內。

機艙門邊。

一時間,隻剩下神色淡然的秦楚,與目含打量的司空軒兩個人!

機艙內。

仲博雅看著那一個坐在窗邊的黑色身影,腳步,略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平靜的走過去,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語氣無起伏的道,“讓我看看你的手臂!”剛才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為了救秦楚,手臂,被子彈打中。

“隻是擦過,無礙!”話語,簡潔明了,言簡意賅,就如他的人,給人的第一感覺一樣。

聞言,仲博雅沒有說什麼,隻是再一次緩緩地斂下了睫毛,許久,輕輕地道,“為什麼要替阿楚擋那一槍?”其實,心中,早已經知曉了答案,但不知為何,還是想聽麵前的人,親口說出來。

“她是你在意的人!”

一句淡然無波的話,令仲博雅的心,忽然不受控製的微微顫動開來,衣袖下的手,更是一刹那不由自主的收緊,“夜謩,值得麼?”

“阿雅,對不起!”那般高傲、不可一世的人,這三個字,恐怕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人說。

仲博雅深深地閉了閉眼,雖然是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但是,她卻清楚地知道他說得是什麼。當初,她之所以會離開夜謩,就是因為他當時傷害了她的弟弟仲博宇,就是因為他當時不顧仲博宇的性命,就是因為他太過霸道,要了她的身,要了她的心,卻從不願去了解她的心,更不屑去知道她心中最寶貴的是什麼。

可如今,一句歉意……

但有些事,還能夠回頭麼?

良久良久。

仲博雅瞳眸恢複了平靜,聲音,亦是平靜如常,道,“即使是小傷,也不可以馬虎,我為你包紮一下!”

夜謩聞言,漆黑深邃如潭的眸孔,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仲博雅低著頭,細心的為夜謩包紮。事到如今,她徒然發現,她可以放下那邊的那一個人,卻怎麼也放不下麵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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